什么叫……充入西园与北军?
什么叫……打散调用?
那我呢?
那是我的兵!
那是我的虎将!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如地底喷发的岩浆,轰然一声从他胸膛首冲天灵盖!
他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青筋暴起,双拳死死攥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嘎吱”的脆响。+小*税/宅/ _耕.辛`醉′全*
就在吕布即将失控爆发的瞬间,李儒那不紧不慢的声音,仿佛算准了时机,再次响起。
“另,擢升主簿吕布为奋武中郎将,总领并州兵马,封都亭侯。”
这道封赏,如同一瓢冰水,当头浇下。
滔天的怒火,竟被硬生生地浇熄了半截。
吕布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中郎将……都亭侯?
这可是实打实的权位与爵位,比他之前的骑都尉高了不知多少。
他胸中那股几欲焚天的怒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巨大封赏,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可那份被戏耍的恼怒与憋屈,却如同跗骨之蛆,在他心底疯狂啃噬。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化作一片铁青,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那副模样,活像吞了一百只苍蝇,脸上就差写上“愤懑”二字。
李儒将吕布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却并未点破。
而他身旁的华雄,却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莽夫。¨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看着吕布那吃瘪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华雄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快意。
人群之中,始终垂首侍立的张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嘴角也悄然扬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一闪而逝。
李儒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然的笑意。
他将竹简缓缓卷起,递给了身侧的华雄。
整个动作,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奉先,相国还等着我与华都督复命。”
“便不耽搁了。”
华雄接过竹简,粗壮的手指几乎要将其当场捏碎。
他看向吕布,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甚至带着几分赤裸裸的挑衅。
他向前一步,魁梧的身躯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吕布完全笼罩。
“奉先……哦不,吕中郎将。”
“恭喜了!”
声音粗犷,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戏谑。
吕布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是愤怒,是极致的愤怒。
他眼睁睁地看着,华雄大笑着翻身上马。
他眼睁睁地看着,华雄领着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兵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城内走去。
西百义从,一千新兵。
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又这么水灵灵的离他而去。
从始至终,吕布都未曾再说一个字。·0`0`小¢税-旺. \首-发?
他只是站着。
像一尊被无形烈焰炙烤的铁像,即将融化。
风,似乎更冷了。
……
回到府邸。
一路无言。
张辽能清晰地感觉到,走在前面的吕布,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之上。
那股压抑到极致的煞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
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狠狠合上。
吕布背对着他,宽阔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下一刻。
“轰!”
一声巨响。
那张由上好楠木制成的书桌,竟被他一巴掌拍得西分五裂!
木屑飞溅,竹简与笔墨散落一地。
“欺人太甚!”
吕布猛然转身,双目赤红如血,声音嘶哑,如同喉咙里塞满了砂砾的困兽在咆哮。
他没有指名道姓。
可那滔天的恨意,却清晰无比地指向了洛阳城中权势最盛的那个人。
张辽瞳孔微缩,脸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紧张与惶恐。
他快步上前,压低了声音。
“将军,慎言!”
这句劝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像一瓢滚油,浇入了烈火之中。
吕布胸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他一把攥住张辽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