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轸二君头上竖高冠,身着绣有繁密星图的白衣,两袖为银白护腕所束,气宇轩昂。\7^0\0′t?x,t/.`c/o?m′而角木神女仍穿着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赤红长裙,却走在两位神君中间。
朝然从眼角瞥见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忍不住皱了皱眉。
昨日那个古怪的女子竟然是这次来观礼的大神官之一。她认识她。
但这种一见面就把她推下万丈高台的认识……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是不是朝然的错觉,那红衣女子从她与花剑月身边经过时,似乎看了她一眼。
那样意味深长的目光。
朝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牵有因缘线的手指。
早有司掌陟罚台的神官候在最前面,待三位大神官走到他跟前后,四位神明平礼相见。三位大神官入座,司掌陟罚台的神官持卷轴朗诵山神河神治辖山脉水脉的种种条例与罚赏的许多规则。
不少年纪较小的神明都听得昏昏欲睡,却强撑不让自己真的睡过去,而朝然却死死盯着最前方那一抹刺眼的红。
她发现坐在后面的山神河神有不少在悄悄说话的,便小声插话道:“请问……诸位,可知道那位红衣的大神官是谁?”
周围的神明一阵难以置信地嘘道:“她?你不知道吗?那位可是角木神女,从龙域出来的。?咸,鱼,墈\书? ?勉+废/粤^渎\”
朝然一惊:“龙域?!”
周围的神明低声斥道:“你小声些,别一惊一乍的!”
朝然连忙道:“是,是。”
不知某一山的山神压低声音道:“这位角木神女在龙域之时的名字不可知,但据说她曾是某位龙域里的大人物的妻妾。上次大战中,另一位大人物劝说烛龙龙尊将神女遣出龙域征战。战后,神女没有返回龙域,而是留在外面做了角宿的神明。”
朝然追问道:“这是为何?”
若不是上面有各大神官镇着,朝然怀疑跟前这位山神都要手舞足蹈了。他道:“据说,后面那位大人物想要取代先前那位,而神女不仅是先前那位的妻妾,还拥有极强的神力,为了铲除先前那位,后面那位便设计让神女留在外面不得回去了。?墈,书.君· !耕*新/醉-哙\”
朝然听过之后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龙尊……不是在天柱上么?怎么会管龙神出战之事?”
山神摆手道:“唉,不是现在这个龙尊,是上一个。”
朝然颔首“哦”了一声。
那山神兴致勃勃地道:“要说角木神女也是个奇神,不回龙域去搭救自己的夫婿也就算了,竟然留在外面借战功找神帝陛下要了个司掌二十八宿之一的官位,不仅如此,还利用因缘线豢养了男侍与女侍,出入皆与那男侍暧昧得紧……竟有这样性情凉薄之神,也算是开了我等的眼界!”
说起角木神女的轶事,那山神又回归到先前与他闲聊的同僚的群体中,滔滔不绝地分享自己所知的八卦。
而朝然却是若有所思。
“你认识角木神女?”花剑月在后面懒洋洋地开口。
朝然摇头:“不,我不认识她。”
这是一个再拙劣不过的谎言。花剑月不屑地笑了。
朝然也不想解释什么,她本就没有事事向花剑月交代的必要。
排位靠前的大神官都没什么好说,他们治下一般出不了什么问题,要是他们辖境内真出了什么问题,那这问题也不是山神河神这个层次神明所能解决的了。
不多时,就快轮到最后一排的山神河神到陟罚台的神明跟前述职了。而陟罚台的主神却突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一位神使躬身上前附到他耳边低语。
朝然知道这应当是之前接她与花剑月过来的那位神使向主神禀报她有事须得尽快上报了。
神使禀报完,行礼后退下。主神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