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蛊毒,由蛊虫操纵,所以即便她百毒不侵,也抵抗不了蛊毒对身体的侵蚀。/嗖′嗖`晓?税·徃\ \已-发+布!罪-鑫,璋,踕·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我的这里,沉睡着一只蛊虫,每到十五月圆之夜,它就会苏醒。”
这是燕回用来控制自己的手段。
以往在南越国时,每月十五,他会帮自己缓解蛊毒带来的痛苦。但自从自己逃出南越国后,每月十五,雷打不动的需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每一次蛊毒发作时,都像是有人用巨锤将自己全身的骨头全部打碎,再拙劣的拼凑在一起。
而且,随着自己离开母蛊的时间越来越长,痛感也一次比一次更强烈。
她这么惜命的人,刚才痛到最厉害的时候,甚至想过要了结自己的性命。
她的声音非常平静,好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谢允的心揪成一团,目眦欲裂:“怎么解蛊?”
“无解!”
除非自己回到燕回身边,仰赖他的鼻息苟活,求他用母蛊为自己缓解疼痛。
但她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回去。
还有另一个办法,就是怀孕。
当怀孕时,胎儿会和蛊虫争抢母体的养分,蛊虫抢不过胎儿就会陷入沉睡,直到胎儿分娩,它才会再次卷土重来。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
除此之外,她从未听说此蛊还有别的解法。
谢允又沉默了许久。
“我听说蛊毒在南越国是禁术,一般人不能使用。你怎么会中这么阴毒的蛊?”
“可能是我比较倒霉吧。”宋云景不欲多说。
她当时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还救了一个蒙面的大燕人,为了帮他脱身,她无意间闯入燕回练毒的地方,打翻了装蛊虫的盒子。
谢允没有追问,换了个话题:“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宋云景摇头:“没事了。”
只是有些脱力。
谢允蹲下身,把她背在身上,步伐坚定的朝山下走。
“幽冥司的人在上面清理残局,我先送你去见你的丫鬟,你们尽快回城,这里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
“嗯。”
宋云景趴在谢允的肩头,闷声说:“谢谢!”
如果没有谢允及时赶到,自己这会儿可能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她说话时,热气吹拂在谢允的后颈,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他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脏仿佛也漏了几拍。`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他觉得自己也许是生病了。
为了打消自己不该有的旖旎念头,谢允漫不经心的问:“你在南越国俘虏营里,有没有见过一个人?身量和你相当,但要瘦弱很多。”
“谁?”
他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事实上,除了她是个女人外,别的我一无所知。”
宋云景无语,这自己怎么知道他问的是谁?
“你问她做什么?”
“她对我有恩,所以想问问她是不是还活着。”说完自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她手无缚鸡之力,想来应该早就死在那里了。”
谢允垂眸,看着脚下的道路,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我后来派人去找过她,只不过没有找到。想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死了,也不知道她的尸身葬在哪里。若有一日能再去南越国,可以找机会将她的遗骸带回来,让她能魂归故里。”
他之所以会突然问起宋云景,只是刚才有一瞬间,觉得她们两人身上有些特质非常相像。所以他才会想起那个短暂相处了几天的苦命女子。
谢允难得流露出来的柔情让宋云景心底酸软。
此刻的他,褪去幽冥司指挥使冷硬的外壳,流露鲜少有人能窥见的柔软。
宋云景:“我很想说些好听话安慰安慰你,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和我一起被俘虏到南越国的三百七十八名百姓,除了我之外,全都被折磨死了。你也别指望南越国的人有人性,死掉的人全被扔在乱葬岗,兴许被哪只野狗吃了吧。”
“……”
“想要让她们瞑目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停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让活在边境的人能好好生活,不再受战乱之苦。”
但大燕和南越是世仇,每年都要打上几次,这场战争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