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拜访的。”
门子眼睛一亮,暗道一声:“生意来了......”
“咳咳,”门子故意板起脸,端着架子道:
“这位公子,咱们国公府的门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您要是没个正经由头,还是请回吧。”
说着,眼睛却不住地往周璋腰间挂着的荷包上瞄,显然是要收些好处。
见门子有轻视周璋之意,韩进也没了敬畏之心,指着门子鼻子骂道:
“瞎了你的眼,这是府上的表少爷,堂堂的武举乡试解元,这次来神京参加会试的!”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惊得门口几个小厮都往这边张望。
那门子被骂得一愣,待听清“表少爷”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
“这......不知是哪位表少爷?”
周璋适时地从怀中取出拜帖和文书,轻轻交到门子手上,又顺势塞了一小锭银子过去。
“烦请通传一声,就说大如州周家二子前来拜见舅舅。对了,敬老爷是我的舅舅。”
门子接过文书时,手指触到那锭足有二两重的雪花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翻开文书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周璋,母周贾氏讳敀,大如州复阳县人士”,当即腰又弯了几分:
“原来是表少爷!小的这就去通传,您先在门房喝口茶歇歇脚......”
“有劳了。”
周璋微微颔首,却不挪步,只是负手而立,目光淡淡扫过府门前的石狮子和金漆匾额。
韩进见状,也昂首挺胸站在他身后,兄弟二人气度不凡,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侧目。
不多时,从宁国府角门那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穿着靛蓝色杭绸首裰的中年管事出了角门快步走来,额头上还冒着细汗。
“哎哟,我的表少爷!”
那管事一边用汗巾子擦着脖颈,一边连连作揖,
“这大热天的,怎好让您在日头底下站着!快随老奴到屋里歇歇。大爷和奶奶听说您来了,高兴得紧,特意让把新贡的龙眼湃在井水里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