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是决定武举人命运的重要时刻,牵动了无数人的心思。`s·h`u*w-u-k+a*n¢.`c?o?m!
在这宁国府中,有关心的,有看热闹的,更有暗中谋划的。
贾珍虽然搬到了丛绿堂,但仍旧是吩咐赖升时时刻刻关注着周璋的动向。
那日被周璋破门而入,再次受到惊吓的贾珍,到了晚上要跟侍妾佩凤取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举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他无官无职,只有一个空头爵位,每日最大的快乐就是男女之事了。
如今被周璋这么一搞,有跟没有一样,活生生地变成了太监,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贾珍连日请了好几个太医,都说他这是急怒攻心,肝气郁结所致,需要静心调养。
“静养?我静他祖宗!”
贾珍一把掀翻了书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赖升刚一进入书房,便被墨水溅了一身,却不敢擦拭,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大爷息怒。今日是周璋会试的日子,算算时间,大爷安排的事情应该要办妥了,府里派去盯着的人也该回来了。”
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贾珍一扫连日来的烦闷,露出久违的笑容。
“没有武进士的功名,他就是一个大头兵,到时候还不是灰头土脸的滚回老家?秦氏,终究是逃不脱的。¨5′0′2_t¨x^t\.,c\o·m/”
说到这里,贾珍只觉得十分快意,疲软的身躯好似有了一丝起色,这更让他狂喜不己。
赖升小心翼翼地提了个醒:“万一他恼羞成怒,怀疑到大爷身上,跑去找老爷告状可怎么办?”
“我会怕他?就说是他忘恩负义,没有考中进士故意诬陷我,老爷连他的面都没见过,不可能会相信他的。”
贾珍一想到周璋奈何不了自己,只能灰溜溜地离府,心中顿时畅快无比。
就在这时,贾珍的心腹随从连滚带爬的跌了进来。
“大…大爷,可不好了…”
贾珍却是喜笑颜开,笑着问道:“是不是周璋那家伙会试舞弊被发现了?主考官有没有革了他的举人功名?”
那仆从咽了一口气,慌张道:“咱们买通的人当场就被发现了,现在己经被抓进大牢,只怕…”
“什么?你们这帮蠢才!!”
贾珍猛地将身旁的小茶几踹倒外地,上面的杯盘茶盏哗啦啦地碎落一地。
他这会倒是害怕了,知道参与科考舞弊可是重罪,连忙抓住那仆从的衣领:
“快说!被抓的人可知道是咱们指使的?”
仆从抖如筛糠:“回、回大爷,小人只跟他照了面,使了银子,没提府里的事情。~晓.说·宅, ·庚`新+嶵\全-”
贾珍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不行,这件事迟早会查到我的头上…”
他越想越怕,在丛绿堂里来回走动不止。
终于,他下定了主意,停在心腹面前,展颜笑道:
“总算你机灵,没有泄露府里的底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先去外面庄子里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那仆从也害怕贾珍会追究他的责任,听到只是躲几天,如蒙大赦一般,连连磕头:
“谢大爷恩典!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走漏了消息。”
“嗯。”
贾珍挥了挥手,让心腹退下。
赖升察言观色,低声问道:“大爷,果真这般安排?”
贾珍叹了口气,好似多么不忍一样:“唉,你看他嘴上说要保密,可还不是说了一大堆话?”
赖升当即会意,悄悄地退下,自去安排人手处理此事。
本来宁静的会芳园里,只听得猫儿喵喵叫了两声,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秦可卿从天不亮就起床为周璋祈祷,眼前日头渐渐西斜,周璋还没有回来,不免有些坐立不安。
她倚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目光往院门方向看了一遍又一遍。
瑞珠低声劝道:“奶奶别急,会试考核的内容多,璋二爷回来得晚些也正常。”
宝珠更是说道:“奶奶,不如让奴婢去仪门那里等着,璋二爷回府一定要从那里过的。”
秦可卿轻轻点头,让宝珠小心一些,一旦知道了周璋的确切消息,就回来告诉她。
月光渐渐升起,洒在宁国府的飞檐翘角上。
在牵动人心的等待中,周璋和韩进二人终于回到了府里。
刚过了仪门,从门后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