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凛冽的北风呼啸着掠过宁国府的屋檐,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转。+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值夜的婆子们早躲进了耳房,围着炭盆打盹,哪还有人认真巡视。
周璋轻车熟路,如一道影子般穿过重重院落。秦可卿院中的暖阁里,宝珠己褪去了薄袄歇息了,听到敲门声立即惊醒。
一如既往地开了门,周璋绕过屏风,掀开珠帘,珠子回荡的声音将秦可卿惊醒。
周璋利落地褪去衣衫,结实的身躯贴上来时,秦可卿不禁轻颤。
他的手掌仿佛带着火折子一般,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秦可卿原本还有些困倦,此刻却在火苗温热的照映下渐渐苏醒,身子不自觉地扭动起来。
“想我没?”周齐含住她耳垂,感受到怀中人一阵战栗。
帐内温度渐升,秦可卿的亵衣不知何时己丢在了床尾。
窗外,一弯新月悄然破云而出,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在锦帐上投下团团的花影。屋内炭火渐弱,余温犹存。
秦可卿慵懒地靠在周璋胸前,青丝散落如瀑。她指尖缠了一缕青丝,在周璋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她柔声道:“今儿个就算二叔不来,明日二叔来参加庆宴时,奴家也要让瑞珠去请呢。”
周齐把玩着笑道:“怎么?几日不见,就想我想得紧了?”
“奴家哪天不想着二叔?”
秦可卿轻叹一声,话锋却是一转,“是我那弟弟秦钟的业师辞馆了,父亲想让他到贾府家塾就学,上次己被我搪塞了过去。/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只是我父亲仍旧不死心,明日便要送他来府里...”
她咬了咬唇,“可我实在不愿再见那对父子,故而想要寻二叔拿了主意...”
周璋手上动作一顿,轻轻拍了两下,“这事容易。明日我就去跟贾珍打声招呼,一定给你办妥。”
“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可卿眼中泛起盈盈水光,将脸贴在周璋胸膛上,“这下父亲总算能安心了。”
周璋望着怀中人儿娇媚的模样,指尖在她下巴轻轻摩挲:“那你要怎么谢我呀?”
声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暗哑。
秦可卿眼波流转,故意在他怀里蹭了蹭:“二叔方才不是还说...奴家的声音好听的像只猫儿嘛...”
这软绵绵的撒娇却似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周璋眼底的暗色,“虽然好听,可是你方才己经举了白旗投降,我却还没有驰聘疆场呢。”
秦可卿如何还不知璋二叔的意思,自然将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丫鬟都是忠心耿耿的,得到吩咐后无有不从,自然也对周璋的要求无有不从。
窗外,月亮羞怯地躲进云层。
锦帐内,猫儿在屋内被声响惊醒,“喵喵”叫了几声,最终又归于平静,琉璃灯不知何时又被点燃,映照出几道身影。/鸿′特¢晓\说,网? ′首/发?
事后,丫鬟收起了染了红色的元帕,然后才重新回到了外间小床上。
“坏人…”
按住周璋不安分的手,秦可卿眼中带着狡黠,“明儿还要见我那弟弟秦钟呢...”
周璋低笑一声,俯身在她颈间轻咬一记:“小没良心的,这会子倒想起弟弟来了?“
指尖却己顺着她光滑的发丝用力按下,“我照顾好了你的弟弟,你怎么说?”
秦可卿还想说什么,嗓子却被突如其来的爱意堵了进去。她眼尾泛起红晕,几缕发丝随着动作飘摇。
拂晓时分,天光微熹。瑞珠捧着鎏金铜盆,宝珠提着雕花银壶,一前一后地扭着腿踏进内室。
“请二爷和奶奶净面。”
宝珠轻声说着,将兑好的温水倒入缠枝莲纹的铜盆中。两个丫鬟各执一方素绢帕子,轻手轻脚地为二人擦拭身子。
瑞珠指尖触到秦可卿雪肤上未消的红痕,不由耳根发热,动作却愈发轻柔,自己明明身子疼,却还是生怕碰疼了主子。
待收拾停当,周璋仍恋恋不舍地攥着秦可卿的柔荑。
晨光透过茜纱窗映在她脸上,将那张芙蓉面镀上一层柔光。他忍不住凑近嗅可卿发间淡淡的茉莉头油香,手指缠绕着她一缕青丝把玩。
“二叔...”
秦可卿娇嗔着推他,眼角却含着掩不住的笑意,“再闹下去,待会儿钟儿或是府里来得人多了,撞见可怎么好?”
“那行吧,这两日府里人多眼杂的,我也不好来见你了,等得了空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