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晓行夜宿,正往福州府而来。¢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为首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锦衣公子,面色略显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黑影,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
他此行带了十多名青城派弟子,俱是好手,其中还有两位勉强够得上二流,倒也算一股不小的势力。
余人彦虽说是二流武者的实力,但常年沉迷酒色,身子骨早被掏空了大半,骑在马上都有些摇摇晃晃,瞧着比寻常书生还要虚几分。
他此番奉父命前来福州,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为《辟邪剑谱》打前站。
他们这队人马刚在福州城外三十里的一处驿站歇脚,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消息便如雪片般送到了福威镖局,林平之的书案上。
“余人彦……终于来了。”林平之看着手中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这段时日,他可没闲着。
福州城内外的各大酒楼、客栈,甚至是一些消息灵通的脚夫混混,都或多或少收了福威镖局的银子。
如今的福州地界,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想起原著中,原身便是因为在小酒馆英雄救美,失手打死了这个余人彦,才给了余沧海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悍然对福威镖局出手。
那时的自己,何其被动,何其狼狈。
可现在,不一样了。
林平之摩挲着密报,心中一片平静。
他如今也是顶级的一流高手,福威镖局内更是招揽了不少好手,实力比之原著,强了不止百倍。.k¢a′k¨a¢w~x¢.,c·o*m¢
主动权,已经牢牢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这余人彦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甚至他爹余沧海什么时候跟着倒霉,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种将宿敌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快意。
“少镖头,是否要属下派人……”孟达在一旁低声请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林平之摆了摆手:“不急,让他先蹦跶几天,派人盯紧了,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是!”
接下来的日子,林平之仿佛将余人彦这号人物抛在了脑后。
每日清晨,他照例在演武场练剑,《斩草剑法》在他手中愈发圆融凌厉,剑光吞吐间,隐隐有风雷之声。
练完剑,便去给母亲王夫人请安,之后便是陪着有孕在身的妻子张梓若说说话,散散步。
张梓若腹中的胎儿已近三月,虽然还未显怀,但眉宇间的温柔母性却日渐浓郁。
林平之看着她,心中便是一片安宁。
不像最初穿越而来那般,时刻感觉脖子上悬着一把刀,喘不过气。
如今的他,从容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
……
余人彦在福州城内招摇过市,吃喝嫖赌,几乎将福州当成了他青城派的后花园,种种恶行,自然一桩桩一件件,都详细汇总到了林平之的案头。/x?i`n_k′a!n-s′h!u?w,u..*c^o,m_
林平之只是每日翻看,并不批示,仿佛在看一出与己无关的闹剧。
这日,柳三娘再次悄然入内,面上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少镖头,有两拨新人进了福州城,行踪有些意思。”
“哦?”林平之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拨人里,有个年轻姑娘,容貌俏丽,佩着长剑,看着像是江湖中人,身边跟着个瞧着老成持重的汉子,两人似乎在打探咱们镖局,还有……关于少镖头您的消息。”柳三娘顿了顿,继续道,“我使人稍一打听,那姑娘自称岳灵珊,男的叫劳德诺,似乎是华山派的人。”
岳灵珊?
劳德诺?
林平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岳不群这老狐狸,果然还是忍不住派人来了,至于劳德诺……他心中冷笑,左冷禅的棋子,也一并送到了眼前。
“还有一拨呢?”
“另一拨人,行事更为隐秘,但看样子,似乎也在关注福州城内的动静,特别是青城派和……我们林家。”柳三娘补充道。
“暂时还摸不清底细,但绝非善类。”
林平之手指轻叩桌面,这福州城,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岳不群想弄清青城派的意图,以及那虚无缥缈的《辟邪剑谱》,自然会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