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终于衣衫褴褛地来到了嵩山脚下。.武/4·墈?书′ ^无¢错,内,容·
望着高耸入云的嵩山,余沧海心中五味杂陈,他整理了一下破烂不堪的道袍,深吸一口气,朝着山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守门的嵩山弟子见他形同乞丐,厉声喝道。
余沧海强撑着一丝傲气,沙哑道:“贫道青城余沧海,求见嵩山左掌门。”
“余沧海?”那弟子上下打量着他,满脸不信,“你若是余沧海,我便是张三丰了!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
青城派被福威镖局一夜之间打残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余沧海更是成了武林中的笑柄。
“大胆!”余沧海怒喝一声,想拿出往日的威风,却牵动了内伤,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我真是余沧海,有……有要事关乎五岳剑派,关乎左掌门的大计,耽误了,你们担待不起!”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见他虽然狼狈,但眉宇间那股枭雄之气尚存,倒也不敢太过怠慢。其中一个稍年长的弟子道:“你且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那弟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身形魁梧,太阳穴高高鼓起的中年汉子,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彬。
费彬目光如电,在余沧海身上一扫,眉头微皱:“你真是余沧海?”
“费师兄,别来无恙。,e*r+c\i*y\a?n¨.`c?o!m′”余沧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曾经他们也曾有过数面之缘。
费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带着几分轻蔑。
他上下打量着余沧海,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怎么混得如此凄惨?
“余观主不在青城山清修,跑到我嵩山来,有何贵干?”
余沧海知道此时不是摆架子的时候,压低声音道:“费师兄,此事体大,关乎《辟邪剑谱》,更关乎岳不群的阴谋,还请代为引荐,我要面见左掌门。”
辟邪剑谱?
岳不群的阴谋?
费彬眼神一凝,他知道掌门师兄对这两样东西都极感兴趣。
“跟我来吧。”
穿过层层庭院,余沧海被带到了一间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中。
殿上,一人端坐正中,面容威猛,不怒自威,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
左冷禅目光冷峻地看着阶下形容狼狈的余沧海,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余观主,许久不见,怎的落到这般田地?”
余沧海心中屈辱,却也只能躬身道:“左盟主,贫道……贫道有天大的机密,要向盟主禀报!”
“哦?”左冷禅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说来听听,若是寻常小事,可莫要污了本座的耳朵。*y_d¢d,x~s^w?./c_o?m.”
他自然知道福威镖局之事,也知道余沧海是丧家之犬,对他并无多少看重,只是好奇这老家伙还能折腾出什么浪花。
“左盟主可知,福威镖局林平之,为何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武功突飞猛进,一夜之间剿灭我青城派,连塞北明驼木高峰都命丧其手?”余沧海抛出了第一个诱饵。
左冷禅眼神微动:“江湖传言,他得了林远图的《辟邪剑谱》真传。”
“不错!”余沧海肯定道,“那《辟邪剑谱》的确神妙无比,威力远超想象,林平之那小子,定是练成了剑谱上的武功!而且,贫道还知道一个秘密,岳不群那伪君子,也对《辟邪剑谱》垂涎三尺,他……”
余沧海顿了顿,见左冷禅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继续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在福州的遭遇,以及被岳不群救下后如何囚禁逼问,自己又如何九死一生逃出生天的悲惨经历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刻意隐瞒了自己儿子调戏岳灵珊反被杀的起因,只强调福威镖局的狠毒与岳不群的虚伪。
不过当日劳德诺正在边上,这人可是左冷禅三弟子,对于福州城之事,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岳不群竟敢囚禁于你?”左冷禅听完,面色阴沉下来。
他不在乎余沧海的死活,但岳不群此举,无疑给了他一个将来对其动手的合理借口。
“千真万确!”余沧海指天发誓,“岳不群那厮,假仁假义,实则狼子野心,他得了我青城派武功还不满足,定然是想独吞《辟邪剑谱》,再图谋五岳盟主之位!左盟主,您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了!”
左冷禅冷哼一声,他自然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