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萧奶奶拉着姜虞的手不住的感谢着,又让萧夜给她倒水喝。^墈¨书~君, .勉¢费?岳~读_
萧夜一声不吭倒了杯水,又走出去。姜虞十分无奈的被萧奶奶拉在床边听她唠家常。
过了一会儿她朝外边屋子喊道:“小夜啊,你去给小姜拿咸鸭蛋,就在案板下那个缸里,全部给她装上吧!”又握着姜虞手歉意道:“奶奶这儿也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一点自己做的咸干菜和鸭蛋,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喜欢吃的话下次萧奶奶再给你做点啊。”
“嗯,谢谢萧奶奶。”姜虞笑。
“好了奶奶,人家也该回去了,您就别唠叨了。”萧夜用塑料袋将缸里的咸鸭蛋全装进去。递给姜虞,却不看她,淡淡道:“这是奶奶感谢你的,请收下。”
萧奶奶点头:“孩子,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啊,早点回家去,别让爸妈担心了。”又对萧夜道:“你去送送小姜呀,她没来过咱们这儿,找不到路的。”
姜虞看了眼萧夜。/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他从进屋后就没直视过她的视线,面色一直冷淡又疏离,听奶奶如是说,不甚情愿地转身朝门外走去。
“那萧奶奶再见,下次再来看您!”姜虞对萧奶奶招了招手,提着那袋咸鸭蛋告辞。
“哎,回家注意安全啊孩子!”
姜虞追出去时,萧夜已经走出一段路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与他肩并肩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公路边,萧夜仍旧一言不发,伸手替她招车。
两分钟后,一辆空车在路边停下,上车前,姜虞看了眼萧夜,想说点什么。但他远远的离着她半米站着,将双手插在裤兜里,薄唇紧抿着,目眺前方,面色疏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姜虞便将那些连自己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说的话压了下去,微微点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要吩咐司机去她家的地址,驾驶座窗口伸进一只手,递了张足够付车费的散钞给师傅。
姜虞从车窗玻璃半摇下的缝隙看他,说了声‘谢谢’,然后对师傅道:“师傅,麻烦送我去北斗路。,p^f′x·s¨s¨..c*o¨m?”
汽车启动,驶离平房区,穿过沿江桥时,姜虞心情复杂地回头望了一眼——
不知何时,萧夜站到了桥头上,似乎也在望着她所坐出租车的方向,隔着越来越远的距离,姜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奇异的是,她能感受到,这一刻,那个站在桥头上迎风而立的少年的萧索和寞落。
视线里的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姜虞转过头,怀里抱着那一袋咸鸭蛋,忽然便清醒的意识到,这个萧夜不是两千年前个齐高宗萧夜。
他们有一模一样的名字和长相,甚至连眉梢那颗桃花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但他们是两个人,两个人生。
皇帝萧夜虽然十六岁尚未亲政,朝政被她爹和一干大臣把控着,形同傀儡,但他至少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从不会为一日三餐忧愁。
而这个萧夜,他家境贫寒,身世凄苦,奶奶病重,全家的压力和重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她不该把对皇帝萧夜的怨恨转移到他身上的。
姜虞极轻地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家时已是近晚七点了,刚一走进玄关,她便感觉到屋中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气氛,凝肃而沉稳。
“妈?”姜虞试探着喊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威严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姜虞微微一惊,往声音传来的方位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她爹姜禀!!
他怎么在这里?
姜虞大惊失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说上辈子姜虞最怕的人莫过于她爹姜禀了,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姜禀位高权重,居三公之首,掌摄政之权,门客学生遍布朝堂,势力盘根错节,所以当时年仅十六势单力薄的萧夜才会拿姜禀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