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冲进了林府的前院。′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此刻的前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下人。
只见她的那位熊孩子表哥林子昂,正坐在地上,捂着手,哭得惊天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他旁边,舅母正蹲着身子,心疼地哄着他。
而舅舅林瑞安,则一脸严肃地,手里正捏着一支造型奇特的珠钗,眉头紧锁,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陆夭夭的目光,瞬间就被那支珠钗吸引了。
那是一支通体乌木的珠钗,钗身打磨得极为光滑,呈现出一种深沉内敛的色泽。
钗头,并非寻常的花鸟鱼虫样式,而是一个小小的、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拨浪鼓。
更奇特的是,那拨浪鼓的鼓面,并非圆形,而是八角形,上面隐隐约约,也刻着一些细小的、如同星辰轨迹般的纹路。
这……这不就是那个匣子上,黄铜锁的缩小版吗?!
陆夭夭的心,瞬间狂跳起来。
是它!
绝对是它!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脸上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
“舅舅,舅母,这是怎么了?表哥他怎么哭了?”
林瑞安看到她来了,连忙将手中的珠钗递给她看。?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夭夭,你来得正好。”
“你看看这支珠钗,你可曾见过?”
陆夭夭接过珠钗,入手微沉,带着一丝木质的温润。
她仔细地端详着,那熟悉的造型,瞬间就与她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重合在了一起。
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我好像有点印象。”
“我记得,母亲生前,似乎很喜欢这支珠钗,时常拿在手里把玩。”
舅母在一旁,一边给林子昂擦眼泪,一边说道:“是啊,这珠钗,是你外祖母当年亲手为你母亲做的,说是拨浪鼓,能驱邪避凶,保她一生平安。”
“后来你母亲出嫁,便将这珠钗带去了陆家。”
“只是,我们清点你母亲遗物的时候,翻遍了所有的首饰盒,都没有找到它,还以为是遗失了。”
“谁能想到,它竟然……竟然被藏在了这个旧拨浪鼓里。”
林瑞安指了指地上那个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拨浪鼓残骸。
“这个拨浪鼓,也是你母亲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我们便一直收着,作为念想。”
“今日也不知怎么,被子昂这小子翻了出来,没想到,竟有如此意外的发现。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陆夭夭听着舅舅和舅母的解释,心中已是了然。
原来如此。
母亲是将这把最重要的钥匙,藏在了她童年最心爱的玩具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若不是今日林子昂这个熊孩子,误打误撞地摔坏了它。
恐怕这个秘密,真的要被永远地埋藏起来了。
陆夭夭心中,对林子昂的那么一点点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甚至,还有点想感谢他。
这熊孩子,总算是在关键时刻,干了件人事。
她拿着那支珠钗,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林子昂,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表哥,别哭了,让妹妹看看,伤到哪儿了?”
林子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搞得一愣,连哭都忘了。
他看着陆夭夭那张带笑的脸,不知为何,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凉意。
总觉得……她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陆夭夭拿起他的小胖手,只见食指上,有一个被钗尖扎出来的小小红点,渗出了一滴血珠。
她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地为他擦拭着。
然后,她用一种无比真诚、无比心疼的语气,“祝福”道:
“哎呀,都流血了,看着就疼。”
“表哥,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希望你这个伤口,能立刻就好,连个疤都不要留下。”
“愿你从此以后,金刚不坏,刀枪不入,再也不会被任何尖锐的东西伤到了!”
林子昂听着这番“祝福”,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