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脸色一僵,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x·i?a,o·s+h/u,o.n_i!u\.`c~o.m\
“她……她真的这么说?”
“老爷,妾身早就跟您说过,那个小贱人,她不是人!她是个妖孽!是个会吃人的妖孽啊!”
柳姨娘的声音,变得尖利而神经质。
“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们都得被她给活活克死!”
陆非瑜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那条断腿让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样子十分滑稽。
“那你说怎么办?!”
“你请的那个什么玄虚子道长,不是说自己法力无边吗?结果呢?直接被雷劈成了焦炭!”
“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他现在,是真的乱了方寸,没了主意。
柳姨娘看着他这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关键时刻,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了。
那个小贱人的手段,太过诡异,根本无法用常理来防备。
既然玄学靠不住,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
柳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机。
“老爷——”
她压低了声音,凑到陆非瑜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既然她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只能……让她先死。”
“这一次,我们不能再用那些温吞的法子了。+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必须,一击致命,永绝后患!”
陆非瑜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
柳姨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找几个干净利落的江湖人,趁着夜深人静,潜入林府……”
“只要做得干净,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到时候,就说是林府招了贼,她一个弱女子,不幸被歹人所害,与我们何干?”
这个计划,不可谓不歹毒。
“可……夭夭毕竟是我的女儿啊”
陆非瑜听得心惊肉跳,但内心的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那仅存的一丝父女之情。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好!”
“就按你说的办!”
“此事,不能再经我们的手了,免得留下把柄。”
他看向柳姨娘,沉声道:“你娘家那边,不是有些门路吗?”
柳姨娘闻言,立刻心领神会。
她娘家虽非什么高门大户,但她有个哥哥,柳三,在京城的黑白两道上,颇有些人脉,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办,最是稳妥。
“老爷放心!”
柳姨娘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妾身这就修书一封,让我哥哥去办。”
“保证,不出三日,就让那个小贱人,去黄泉路上,陪她那死鬼娘亲!”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的杀意。′如/文¢王¢ /蕪^错¢内¢容\
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了别人的眼中。
就在他们密谋的同时。
林府,琳琅阁。
陆夭夭正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婆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对着陆夭夭躬身行礼。
“大小姐,都听清楚了。”
这个婆子,是林忠管家特意安插在陆府的眼线,专门负责打扫松鹤堂的院子。
她将刚才陆非瑜和柳姨娘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陆夭夭听。
陆夭夭听完,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挥手让那婆子退下了。
春喜在一旁,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小脸煞白。
“小姐!他们……他们竟然要找人来杀您!”
“这……这也太恶毒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我们快去告诉大爷吧!让大爷多派些护院来保护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