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顿了一顿,董大娘的心也提了起来。/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你们织云绣坊做的不错,受到嘉奖,”那衙役道,“我们哥俩就是通知一声,明儿早上,程董氏,你去衙门领嘉奖去,哦,要你这个东家亲自去领。”
董大娘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听到这个消息,又觉得十分惊喜。朝廷的嘉奖,不管数目大小,都是一份荣誉,她连声谢道:“多谢两位差爷,这天寒地冻的,两位差爷进来坐坐歇歇脚,喝口热茶。”
“不了,不了,”两个衙役摆摆手,“还有这许多绣坊等着我们哥俩去通知,没时间歇脚,你们知道了就好。”
“知道了,明儿一早就去,不耽误两位差爷办差事,”董大娘道。
两个衙役走后,董大娘转向站在一边的林舒婉:“舒婉,是好事啊。”
林舒婉浅笑道:“嗳,董大娘是好事,官府也认可我们织云绣坊。”
林舒婉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大周官府办事效率那么高,早上才上交的御寒衣物,这吃过中饭没多久,就已经都检查好了。,比,奇¢中/雯+蛧, ·已¨发/布*醉.新?蟑,节?
不仅效率高,而且还赏罚分明,对质量好的绣坊进行嘉奖,对质量差的绣坊进行惩处。这样一来,如果以后朝廷还要向民间铺子工坊采购,那民间的铺子工坊一定更加不敢懈怠。
真是好手段,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林舒婉和董大娘道了别,回了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南阳侯府德馨书斋中,薛佑琛正坐在书案前。
卫得远站在他面前,向他禀告:
“侯爷,御寒衣物已检查好,装上车,马上就要启程北上了。那些绣坊,也按照侯爷的意思,对好的嘉奖,差的惩处。现在衙役们正在一家一家绣坊通知,让他们明儿早上去衙门领赏或者领罚。”
“恩,”薛佑琛习惯性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卫得远朝薛佑琛看着,见他神色淡淡,不辩喜怒,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接着说道:“此外,侯爷让我调查的羊毛衣衫一事,也调查好了。”
薛佑琛剑眉一凝:“怎么说?”
“回禀侯爷,这羊毛衣衫出自京城一家叫织云绣坊的绣坊。′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全京城,应该说是全大周,只有这一家绣坊能制作羊毛衣衫,而且产出的羊毛衣衫数量极少,许多显贵富绅想买也买不到。
属下还打听到,这羊毛衣衫由羊毛制成,羊毛不值钱,而这羊毛衣衫确要价五十两。”
卫得远停了一下,摇摇头:“侯爷,这织云绣坊也是够黑的。”
薛佑琛拿起官帽椅扶手上挂着的
羊毛衣衫,指骨分明的手摩挲了一下,指尖的茧子轻轻划过羊毛衫的表面:“这羊毛衫质地柔软,摸着手中生暖,是过冬极好的衣物,况且此物稀有,五十两银子,是值这个价钱的。”
“侯爷说的有理,只是五十两银子,京城里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而这衣衫的原料却是不值钱的羊毛,”卫得远说道。
“得远,民间有句话叫无商不奸,逐利本就是商人的本性,”薛佑琛道。
“把不值钱的羊毛做成羊毛衣衫就卖五十两银子,确实能称得上奸商了,”卫得远说道,“这京城的达官显贵还抢着要,谁让全京城只有织云绣坊一家有呢。据说,有不少绣坊想要打探出制作羊毛衣衫的方法。”
“看来这些绣坊都无功而返了,”薛佑琛说道。
“是啊,侯爷,这织云绣坊也是厉害,到现在,羊毛衣衫的制作方法还没有流出来,织云绣坊捂着紧得很,”卫得远道。
“恩,”薛佑琛看着手里的羊毛衣衫,凤眼一眯,“羊毛衣衫轻薄保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