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鼾声如雷,睁著眼睛大睡的自家將军后,他便没理会了。
亲卫可不相信姜维会对张飞痛下杀手。
没过多久,参与了昨日大战,睡在张飞旁边屋子的张苞率先被姜维的磨剑声吵醒了。
推开屋门,他本想呵斥一句缘何聒噪。
但在一眼看到姜维的所为之后,连忙来到了姜维身边,如同一个小迷弟一般看向姜维。
“兄长,你昨日战场上的表现太神勇了。”
“什么时候,你也教导一下我?某若是有你这般厉害,以后对上俺爹就不怕了。”
“你是不知道,他指导起某的武艺时,是真的下死手啊,每次教完后,苞的身上都是青一片紫一块,说出来你別笑话,苞有时都怀疑自己是赵叔父的儿子,而不是面如黑炭的他的种。”
张苞没有刻意降低自己的声音,浑无一点担心被榻上的父亲张飞听了去。
自己的老爹睡起来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清楚?
而他的这番话,听的姜维磨剑的动作一顿。
停顿,抬首。
姜维打量张苞片刻,凝视著其白皙英武的形容,他脸色古怪的道:“这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你娘!”
“你娘如果不告诉你。”
“嗯,你就去阳平关下问问你那位外公夏侯妙才。”
“可惜某如今不在雒阳,若在,或许可帮你问问你那位叔叔曹子桓。”
说完,姜维继续埋头磨剑。
张苞:“……”
未几,只见张苞眼珠子一转,有样学样的吩咐士兵也拿来了一块磨刀石,磨起了平日间用的最多的鑌铁枪枪头。
时间悠然而逝。
一个多时辰后,当张飞睡足了觉癮,打算伸个懒腰起身的时候……
脖颈间传来的凉意,顿时令张飞脸色剧变。
“张伯父。”
“某在你臥榻之侧礪剑半个时辰,你不曾醒,把磨好的利刃横陈於你的脖颈半个时辰之久,你亦不曾醒。”
“今日,如此对你的是我,你当可活。”
“可来日,站在你臥榻前的不是我,而是那曹操孙权许以利诱而收买的你之麾下背节之人,你还能活吗?”
“敢问伯父一句……”
“昔日的桃园之誓,是否余音在耳。”
“汝若死了,刘皇叔和关將军是兑现誓言自刎赴死?还是……背弃旧誓而耻顏苟活?”
“伯父。”
“现在可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