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彰的打算是先杀出重围,向东突进至汉中腹地,搅得汉中不得安寧。
届时即便不敌刘备大军,他也可以率兵入东三郡,撤入荆州。
“嘿,这是把俺当软柿子了!”
张飞望著举兵向自己杀来的曹彰,脸上掛著一抹讥笑,隨即强势回应道:“曹彰小儿,你张爷爷就在这里。”
“想从我这里突围出去,门儿都没有!”
张飞嘴上这么说,脚下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上前迎战的意思。
“狂妄!”
曹彰冷哼一声,跨下战马不断加速。
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
曹彰距离张飞越来越近。
忽然,他听到膀下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连带著他的身子往下一沉。
曹彰低头看去,只见战马已然失足坠入一个足有三丈宽、两丈深的堑壕之中。
那崩断的马腿,显然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自己此刻也只能仰头望著堑壕前围聚来的敌军士兵,无法挣脱。
更令曹彰绝望的是。
在他的注视下,每时每刻都有衝锋加速的曹军骑兵勒马不及,如他一般坠入深坑。
运气好的还能活命。
运气不好的则直接摔断脖子,当场殞命。
“卑鄙!”
“你们这些蜀蛮就只会用这些航脏齦的手段吗?”
曹彰一戟挑飞差点砸在自己身上的曹军士兵战马,怒视张飞。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张飞的无视。
堑壕只能迟滯曹军铁骑的速度,临时挖出的这道深坑也不可能將上万骑兵尽数理入。
想要终结战事,最后还得靠步军的廝杀。
好在,衝锋不起来的曹军骑兵此刻与羔羊无异,在与蜀军交战的瞬间就落入了下风。
战场上,落后曹彰一步行动的于禁此刻惊恐万分。
他没想到交战还没开始,自家主將曹彰就这么消失了。
望著前方展露出的堑壕,于禁哪里还敢继续带兵前冲?
“撤!”
“撤!”
“全部往后撤!”
于禁高呼,根本不敢再在此地滯留。
他选择了一条最安全的路径:沿著来时的路退回去,哪怕那里有刘封阻路。
“不能撤!”
“于禁,给我杀!唯有前冲,才有活路!”
千钧一髮之际,曹彰从堑壕中爬了出来,狼狐不堪的他隨手斩杀一名衝上来的蜀军土兵后,径直骑上一匹无主战马。
“將军您没事儿?!”
看到曹彰未死,于禁大喜过望,当即率领剩下的曹军骑兵向曹彰处聚集。
“前冲?”
“哈哈哈,曹彰小儿,你冲得出去吗?”
“瞪大眼晴看看俺的身后,可还有三道堑壕等著你啊!”
张飞肆意的大笑声传来,直接扼杀了曹彰的希望。
既然要挖堑壕,他们又怎么可能只为曹军骑兵准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