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石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x\4~5!z?w...c′o¢m/
斯内普大步走进来,他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眼睛下方的青黑浓厚,也不知多久没有睡过。
"你和邓布利多说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砂纸摩擦过粗糙的石头。
哈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单。
她看着斯内普眼中翻腾的痛苦,感到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真的不知道……"
斯内普的瞳孔中清楚的倒映出了哈莉的痛苦,他的严厉面庞渐渐软化了下来,最终叹了口气,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哈莉的发顶。
这个动作如此轻柔,与他平日严厉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没关系,"他的声音罕见带了一丝的温柔,"不用怕。"
哈莉感到一阵鼻酸。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教授……邓布利多有没有什么执念的东西?"
斯内普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没有。"他回答得太快,太干脆。
伏地魔在哈莉的脑海中冷笑:"他在说谎。"
"真的没有吗?"哈莉抬头首视斯内普的眼睛。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q!u.k\a`n\s~h+u¨w?u′.+c,o^m*
医务室陷入长久的沉默。
"有。"斯内普最终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底传来的回响,"但现在,你不需要知道。"
他转身,路过熟睡的罗恩时,他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拍在红发男孩的后脑勺上。
"起来,韦斯莱。"他冷冷地说,"哈莉不需要你来守着,她可以一个人。"
罗恩龇牙咧嘴的站了起来,他虽说恋恋不舍,但迫于斯内普的威严,还是跟着教授走了出去,临走之前他还给哈莉无声的做了表情,说自己待会儿再来。
随着门被关上的轻响,哈莉终于放任自己陷入情绪的漩涡。
都是我的错。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的内心的自责如同潮水一般不断蔓延,内心的阴暗也不断的滋生,自责,愧疚,厌世等等情绪交杂在一起。
如果我不存在……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死去,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我而死去。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绝望的时刻,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将玻璃碎片嚼碎,再吞下去,那些玻璃碎渣划过食道,划破胃部,将她的体内弄的鲜血淋漓。
"虽然打断你的自责不太好。!d,a′k!a~i\t?a~.\c-o?m¨"伏地魔的声音突然插入,打乱了哈莉的自我厌弃,"但我必须指出,不管你在不在,他们都会死。"
"他们挡了我的路。"伏地魔继续道,声音里带着扭曲的愉悦,像是因为打破了哈莉的自我意识过剩而开心,"说实话,你这种把自己太当一回事的行为,实在让我很为难。"
一周后,在霍格沃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每个人都参加了这场葬礼。
葬礼当日的天空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铅灰色,仿佛整个魔法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邓布利多安详地躺在白桦木棺椁中,周围堆满了各色鲜花。
他的银白长发被精心梳理过,半月形眼镜端正地架在鼻梁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指间还缠绕着一根断掉的金红色羽毛。
"听说纽蒙迦德有人越狱了。"罗恩凑在哈莉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冰凉的耳廓上。
他今天罕见地穿着熨烫整齐的礼服,红发被梳得服服帖帖,看起来几乎像个体面的纯血统少爷。
说是几乎,实在是因为韦斯莱家族是一个过于特立独行的纯血家族,想到他们家永远想不到纯血统少爷这么几个字来。
哈莉正想回应,手腕上的蛇形手环突然绞紧,尖锐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谁?"她强忍着问道。
"格林德沃,"罗恩的眼睛不安地转动着,"就是那个上一代的黑魔王。据说他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害怕邓布利多。"
哈莉的眉头深深皱起。
她看着棺木中老人平静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没有了邓布利多的魔法界,将同时面对两代黑魔王的威胁。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一片诡异的黑雾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