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泞问罪了。
季司泞抬头看他,“试问九王爷,一个女子独处一室睡到深处却有一个男人突然爬上床撕扯她的衣服,她是否能反抗?”
“那自然是该反抗的,这叫自我防卫。”
叶听白替君无厌回答。
“那反抗中若是杀了那要侵犯良家妇女的畜生,难道要让受害者反过来偿命吗?”
季司泞又问。
“自然不需要,试图侵犯良家妇女,简直罪无可恕。”
叶听白又答。
君无厌凝了他一眼,叶听白皮笑肉不笑的闭嘴了。
“谢少夫人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说谢家二公子进你房中对你不轨?”
“不可能!王爷莫要听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胡说八道,城中谁人不知我那二儿子是个痴儿,试问一个痴儿是如何能有这些龌龊思想的?根本就是这个贱妇在编排我儿。”
谢刘氏指着季司泞谩骂。
季司泞反瞪回去,反问:
“那婆母如何解释你儿子夜半出现在我房中?据我所知,自从我夫君战死后,婆母就不让小叔出他的院子,而小叔的院子在最东边,正好离我的院子最远,他一个痴儿是如何在黑暗的夜里摸黑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我房中的?”
季司泞语声清明,振振有词,谢刘氏明显心虚了一下。
“那是因为你怕安儿去世你在侯府地位不稳,你想要勾引承儿,在侯府中站稳位置。”
心虚过后,谢刘氏继续开口。
季司泞却笑了,“为了稳固地位去勾引一个痴儿?婆母,这话你自己听着没有问题吗?”
“我嫁入侯府本就是看上了夫君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如今夫君战死,我日日以泪洗面,若不是有年幼的女儿作为羁绊,我更是恨不得随他而去,怎么可能会去勾引他那痴傻的弟弟?婆母说这话,也不怕寒了夫君的心。”
季司泞说着,眼泪滑落,委屈的模样,叫人唏嘘。
君无厌眸子微微虚起,在灵堂给他下药勾引他的时候,他怎么不知道她竟这么爱她夫君?
“侯爷夫人,方才我们过来时天色尚暗,少夫人浑身是血的跑了出来,慌乱的模样不像是假的,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此时有人开口替季司泞说了话,季司泞看过去,是之前给她披风的那位夫人,不知对方为何如此维护她,但季司泞还是投以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