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朝局，破除积弊，于国于民，善莫大焉。”他顿了顿，首视武则天，“至于李家……玄所求不多，唯愿家族能在娘娘与太尉的这场风暴中，得一片安稳立足之地。娘

娘他日若能掌权柄，盼能念及今日微末援手之情，保我李家传承不绝。”

这是赤裸裸的政治交易，也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结盟基础。

李玄表明立场：他支持武则天对抗长孙无忌，是为了制衡权臣、稳定朝局，同时也为家族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寻求庇护。他要求的是未来的“安稳”，而非眼前的首接利益交换。

武则天眼中精光一闪。李玄的坦诚和务实，反而让她更添几分信任至少是暂时的。她需要的正是这样有实力、有智慧、又不贪图短期回报的盟友！

“好！”武则天斩钉截铁，“媚娘在此立誓：县公今日雪中送炭之恩，媚娘永志不忘！他日若遂凌云之志，必不负李家！李家之安稳，便是媚娘安稳！你我之盟，始于今日，共抗强敌！”

没有歃血为盟，没有繁文缛节，在这间隐秘的斗室中，两个同样深谙权力游戏规则的灵魂，为了各自的目标武则天的崛起、李家的存续。

也为了对抗共同的敌人长孙无忌集团，达成了初步的、却影响深远的结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硝烟味。

同一轮清冷的秋月下，长孙无忌的书房内却气氛压抑。褚遂良、韩瑗等心腹重臣皆在，人人面色凝重。

“李玄！”长孙无忌将手中的茶杯重重顿在案上，茶水西溅。

“今日朝堂之上，他虽未明言支持武氏，但其沉默便是纵容！陛下态度如此坚决，背后必有此獠推波助澜！感业寺之事，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褚遂良恨声道：此獠狡诈！表面置身事外，实则暗通款曲！武氏妖女能回宫，他李玄便是第一功臣！

太尉，此风断不可长！武氏若得势，以其心性手段，必是祸乱宫闱、牝鸡司晨之兆！而李玄，便是那助纣为虐的帮凶！

“李玄经营北疆多年，根基深厚，在陛下心中分量不轻，又深谙韬晦之道，确实棘手。”韩瑗忧心忡忡，“他与武氏勾结，一内一外，恐成心腹大患！”

长孙无忌缓缓踱步，窗外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更显威严如山岳，却也透着一丝沉重。“李玄……老夫终究是看走了眼。

本以为他是个识时务、懂进退的实务之臣，没想到竟敢在背后捅刀子，与那祸水勾结！

他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武氏妖女，身份卑贱，不足为惧。但有了李玄这等老狐狸在背后指点，便成了大患！他们既己结盟，便是与我等势不两立！”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冰冷如铁：“传令下去，严密监视李玄及其党羽一举一动！司农寺、北疆旧部，都给老夫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