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图纸精妙,匠人技艺精湛,周大匠亲自验证!臣敢以性命担保,只要陛下圣心决断,登州船厂全力开造。?x/i?n.k?s·w+.?c?o·m\
不出一年,我大周水师必将拥有可与李家匹敌,甚至超越其上的无敌巨舰!届时,天兵东渡,瀛洲逆贼,必成瓮中之鳖!”
武则天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武三思脸上逡巡,仿佛在衡量他话语的真伪和背后的动机。
终于,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朕知道了。”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武三思听旨!”
武三思立刻匍匐在地。
“擢武三思为登州造船使,赐密旨一道,即日秘密前往登州,全权督办巨舰营造之事!
一应钱粮、人力,准你便宜行事!务必在最短时日,给朕造出可横渡沧海、剿灭李逆的巨舰来!
此事务必机密,若有半分差池…”武则天的声音陡然转冷,“提头来见!”
“臣!武三思!领旨谢恩!定不负陛下重托!”武三思激动得声音发颤,深深叩首。
长寿元年(692年)的腊月,凛冽的寒风席卷瀛洲永兴城,却吹不散空气中日益浓厚的年节气息。
在远离主城的一座戒备森严、被重重山峦和密林遮蔽的隐秘海湾小岛上,气氛却截然不同。\m?y/r\e`a-d\c-l,o^u/d/._c¢o~m?
年过五旬的李明,此刻正站在一座深入山腹的巨大工坊内。
巨大的水力锻锤发出沉闷的轰鸣,赤膊的工匠们在炉火映照下挥汗如雨,小心翼翼地打磨着一个个黝黑沉重的金属巨物。
工坊管事,一位脸上带着火药灼烧疤痕的精悍中年人,正躬身向李明汇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世子!遵照老王爷和您的严令,经过十年余年的改进、和检验,目前工坊己成功铸造‘大炮’一百门!
合格炮子储备,己有一万七千枚!请世子跟我查验!”
李明去了储存大炮的工坊。他伸手抚摸着身边一门、触手冰凉的炮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毁灭性力量。
十余年的呕心沥血与巨额投入……这一切,终于化作了足以撼动乾坤的实物!
“好!辛苦了!”李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维持最高戒备,继续生产储备。未得我亲令,一炮一弹,绝不可出此岛!”
他深知,这是李家未来安身立命、乃至扭转乾坤的终极底牌。
就在李明结束视察,乘坐密船返回永兴城王府。-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心腹甲子庄统领巽风己出现在书房外。
“世子,登州急报!”巽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呈上一枚密封的蜡丸。
李明捏碎蜡丸,抽出里面的密信,目光迅速扫过。
“…武三思奉密旨,于登州港内秘密督造巨舰,形制确系仿我福船,规模甚巨,船台林立,工匠逾万…进度甚快…”
福船的秘密终究还是泄露了!他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却没想到朝廷的动作如此之快。
更没想到仅仅不到三年,武三思这个手下败将,竟然还能起来。并且在登州拉起如此庞大的造船摊子!
跟老王爷汇报吧!
很快,李稷、李启、李诚,齐聚在王府的议事厅内。
李明将登州的情报简略告知。
李启,失声道:“朝廷…报复竟来得如此之快!福船之秘泄露,我瀛洲水师优势荡然无存!
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地看向父亲李稷,眼中充满了忧虑。
年轻气盛的李诚则眼中燃烧着战意:
“父亲!既然知道了他们在登州造船,何不让我率精锐,乘快船突袭登州,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船厂和那些未成形的巨舰?永绝后患!”
李明缓缓摇头:“诚儿,勇气可嘉,但此计难行。武三思吃过大亏,登州港此刻必然重兵云集,岸防严密。
朝廷巴不得我们主动出击,好以逸待劳,在陆上将我们一网打尽!
此战,我们的战场只能、也必须在海上!”
李启闻言更加焦虑:“可…可若朝廷真造出大批福船,以其倾国之力打造的水师…
我瀛洲孤悬海外,如何抵挡?父亲,是否…是否该早做打算,安排部分族人、精锐和财货。
先期撤往吕宋岛,以为退路?”他显然对李家隐藏的终极杀器一无所知。
李稷一首闭目养神,此刻缓缓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