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祗园断断续续的哭诉,鹤心头的火气反而消了不少。·x!j?w/x`s.w!./c\o.m`
她低头看着怀里又把脸埋进来的女孩,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她轻轻拍着邸祗园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小祗园,身体有没有哪里疼?”
鹤的声音很舒缓,带着一种让祗园安心的沉稳。
按她对男人的了解,醉成烂泥的时候,通常是有心无力。但凡事总有万一,作为祗园的姐姐,她必须问清楚。
祗园听到这话,抽噎一顿,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
除了宿醉的头痛,身上似乎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她愣住了,再对上鹤那了然的眼神,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窘迫之下,她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胸口一闷,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好了好了,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把你吓成这样也是大错。”
鹤将她扶正,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谁让你是我妹妹呢,这笔账我给你记着。”
鹤慈爱地看着她,话锋一转:“算算时间,卡普那个老混蛋也该找上门了。他要是敢不来……”
鹤的眼神冷了下去,手指关节捏得微微发白。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咚!咚!咚!”
三声势大力沉的敲门声,震得整间房子都在颤动
鹤没好气的拍了拍额头,这家伙还是和之前一样啊,真是死性不改
祗园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抬头,惊慌地望向窗外,
像一只被猎人堵在洞里的小鹿。¨E,Z¢小*说!罔/ ?追~罪?新!蟑*踕,
“别怕,”鹤起身,语气淡然的叮嘱道,
“去把衣服穿好。让他们在外面晾着,先醒醒酒。”
她走到门口,拉开一条缝,却没有出去。
她的视线在祗园胸口那块被眼泪浸湿的衣襟上停顿了一下,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带上了门。
这丫头,那点想掩饰的小心思,简首写在脸上。
鹤没点破,只是觉得又气又好笑。自家的白菜没被拱,看来不光是被猪吓了一跳,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为难卡普他们
房间里,祗园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又冲进洗手间用冷水扑脸。
镜子里映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特别是那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充满破碎感,让她自己看着都心生烦躁。
祗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还不解气,又伸出青葱玉指点了点镜子,你啊你,真是不争气啊
门外
一身崭新黑衣的阿道夫,双手抱胸靠着墙,神情看不出喜怒。_h.u?a′n¨x`i!a¢n¢g/j`i!.+c~o^m+
他旁边,卡普就随意多了,一条大裤衩子配着背心,正抠着鼻孔。
而另一边的多拉格,浑身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回走走停停,显得十分不安
三人之中,最紧张的居然是多拉格。
阿道夫瞥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以后出去别说你是我弟弟。”
“你懂个屁!”
多拉格瞪了回去,压低了声音,“我是在想,等会鹤参谋会怎么炮制你!她可不是老头子,能让你胡来。”
“哈哈哈,怕什么!”卡普没有关心他俩这复杂的关系,反而满不在乎地把鼻屎一弹,大笑道,“有我在这,鹤怎么也得给我个面子。到时候我给你们顶着!”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裂开一道缝。
卡普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凑了过去,伸手就想推门,“是鹤啊,小祗园她怎么样了?我们……”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门缝里露出的,是鹤那张毫无温度的脸,一双眼睛像是淬了冰,冷冷地看着他。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卡普脸上的笑容僵住,想再笑一下,嘴角却不听使唤地抽动两下,发出了“嗬嗬”的干咳声。
坏了,看来鹤是真生气了,还生的不轻,臭小子,这屁股你自己擦吧。
卡普心里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身边的多拉格,想把他拽过来当挡箭牌。
可多拉格太了解自家老爹了,就在卡普凑到门前的瞬间,他己经预判了自己老爹的动作,身体悄然元素化,化作一阵无形的风。
卡普一把抓了个空,身形一个趔趄,再对上鹤那愈发冰冷的眼神,老脸瞬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