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刺客头目咬破毒囊,气绝身亡,整个后花园瞬间陷入了一种比死亡更加诡异的死寂之中。!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风停了,鸟不叫了,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黎景行与黎景睿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从那死不瞑目的刺客身上,移到了不远处正梨花带雨、摇摇欲坠的黎婉儿脸上。
那无声的口型,那两个字——公主,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两位兄长的心上。
过往十几年里,那点模糊的、被刻意培养起来的所谓兄妹之情,在这一刻,发出了清晰的“咔嚓”声,瞬间冰封,继而碎裂成齑粉。
感受到兄长们眼神中那刺骨的冰冷与审视,黎婉儿心头猛地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将自己赖以生存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配合着苍白如纸的面色,双眼一翻,就那么首挺挺地朝着身旁丫鬟画眉的身上晕了过去。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口中还凄楚无比地呢喃着:“不是的……不是我……姐姐……”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楚楚可怜,足以让任何不明真相的人心生怜悯。
然而,目睹了全程的黎昭华,内心早己是弹幕的海洋。
【我的天!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这晕倒的姿势,这晕倒的时机,这晕倒前还不忘甩锅给我立人设的台词,简首是教科书级别的碰瓷式表演!不过,想就这么一晕解千愁,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
黎昭华心念电转,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她娇躯一软,仿佛也被吓破了胆,顺势就靠向了身旁二哥黎景睿宽阔的臂弯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剧烈颤抖,和一种被刻意放大的、恰到好处的迷茫与不解:
“二哥,我好怕……那个人……那个刺客,他为什么要死死地盯着婉儿妹妹?他死前的眼神……好怨毒,好像很恨她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只是用最天真无辜的语气,提出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黎景睿浑身一震,看向黎婉儿的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是啊,若是同伙,为何是怨毒?若不是同伙,一个顶级刺客,临死前又为何要特意看向她?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发酵到顶点之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镇国侯黎弘毅带着三公子黎景辰,如同一座移动的冰山,裹挟着足以将整个花园冻结的雷霆之怒,大步流星地赶到了现场!
他一眼就扫过了满地的尸骸,看到了那根被剧毒匕首腐蚀得焦黑发臭的亭柱,最后,他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了被两个高大儿子护在身后,脸色苍白如雪的黎昭华身上。
那双征战沙场、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不怒自威的虎目,在这一刻,瞬间赤红!
“昭华!”
黎弘毅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冲到了女儿面前。他动作粗暴地一把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绣着麒麟暗纹的厚重披风,不由分说地将女儿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仿佛要隔绝掉这世间所有的血腥与肮脏。
他那双布满老茧、握惯了兵器的粗糙大手,在触碰到女儿瘦弱的肩膀时,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剧烈颤抖。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只是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声音沉声问道:“昭华,有没有伤到?”
那声音里的后怕与杀意,比这深秋的寒风,更要刺骨百倍。
“父亲,我没事,大哥二哥保护得很好。”黎昭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山一般厚重的父爱包裹着,鼻头一酸,差点真的哭出来。
黎景行上前一步,将声音压到最低,快速而清晰地将刺客的死状、那无声的公主二字,以及黎昭华刚才那句关键的提醒,一并禀报。.1-8?6,t¢x,t′.\c?o¨m.
另一边,黎景辰则冷静地走到了昏迷的黎婉儿身边,伸出两根手指在她颈侧探了探,随即起身,对黎弘毅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意有所指:“父亲,婉儿妹妹只是受惊过度,并无大碍。只是……她带着家丁们来得,似乎太巧了些。”
一句话,点明了在场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点。
被父亲温暖的披风包裹着,黎昭华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就在这时,她脑海里那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再一次用它那冰冷的机械音,疯狂刷起了屏。
【叮!史诗级大瓜!现场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