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冷振国?,当年仗着亲兄弟的情分在厂里做假账捞油水,被发现后还嘴硬,是父亲自掏腰包填了窟窿才没让他蹲大狱。?0?4?7^0-w·h′l/y..~c!o-m¨
结果呢?他死了五年,父亲反倒把他老婆吴娜和三个孩子宠上了天 —— 亲女儿的工作给了侄女,祖传的宝贝往小叔家搬,连母亲的嫁妆都成了冷暖暖的添头。
而本来对冷沁霜态度还算客气的冷爷爷和冷奶奶,自从小叔去世以后对她也越发不待见。
说什么,害了张慧的儿子还不够,又害了她儿子!
呵呵~~
走这一趟,她就是为“搬家”做准备!!!!!。
小婶吴娜是标准的江南型女子,长相温婉,好似不知道昨天冷暖暖在冷家的闹剧,很热情的招待她们进门。
只是眸光不经意的在冷沁霜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为了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他们到的时候己经是下午,贺家人己然到齐,冷暖暖和贺向晖正柔情小意的对视。
“我们5天后在国营饭店摆宴。”贺向晖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冷沁霜的神色,见她面无表情,别扭的转过头去。
见到她,冷爷爷眼皮都没抬,烟袋锅子在青石砖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
冷沁霜也懒得应付他们。
环视客厅,第一眼是刻意伪装的朴素,第二眼,心底便响起尖锐的警报——‘好家伙,赃物藏得够深!’
景德镇窑变笔洗,那是她十岁时候的生日礼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两年冷振邦以局势不好为由锁在老宅了。,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嗯,位置不错,窗台上,好拿!记下!
"霜霜快坐,喝杯麦乳精。"
“谢谢小婶。” 冷沁霜不经意瞥向小婶腕间的翡翠镯子,正是她初中毕业时,冷振邦亲手为她戴上,口中还说着‘女孩子要有点压箱底的好东西’的那只翡翠镯。
呵,原来这好东西,是给冷暖暖的。
唔,看来晚上要仔细搜刮一下!
给冷振邦倒茶的时候,吴娜深深看他一眼,“大伯,喝茶。”
旁边的张慧攥紧自己的手心,“你去做饭吧,这里不用你。”
随处可见冷家物件的影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只有冷沁霜被冷落在一角,形成鲜明的对比。
“暖暖啊,这是伯母给你准备的添妆。” 张慧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支金凤步摇,珍珠缀成的流苏在夕阳下泛着温润光泽。
“哎呀,这可太贵重了!” 吴娜忙不迭推拒,眼角瞟着首饰盒里的鎏金耳环。
垂着头的冷暖暖,耳尖泛红,任由张慧将步摇插进她乌发间,珍珠流苏轻晃,映得她脸颊越发雪白。¢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外道话。” 张慧热情的握住冷暖暖的手,好似她才是冷暖暖的母亲。
贺家母亲难掩喜色,:“哎,嫂子这步摇可真是讲究!当年我在公社见过地主婆戴过类似的,哪有这成色透亮?”
瞳孔落在步摇之上,冷沁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嗡’地一声全冲上了天灵盖,眼前甚至恍惚了一瞬。
前世母亲颤抖着为她簪上这支步摇的画面,与眼前张慧将它插在冷暖暖鬓边的场景疯狂重叠.。
一股暴戾冲破理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
这世界对她的恶意,真是无孔不入!!!
无论这一家子吃了她们家多少,她都让他们吐出来多少。
“霜霜,你发什么呆?” 张慧的话语负着不耐,“去厨房帮你小婶看火,别在这儿碍眼。”
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冷沁霜正找不到去厨房的理由。
趁着吴娜出去拿东西的空档,迅速将早晨买的安眠药粉,悉数抖落进翻滚的白粥里,然后加点儿白糖遮遮味儿。
喔,多加点儿,免得睡不着!
坏事做完,冷沁霜就打算退场,她今天就要开始搜刮!没空在这里看他们一家子恩爱的戏码,走到正厅拿起一个杯子摔过去,“张慧,你尽管来招惹我!”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张慧尖叫着躲远,被冷沁霜骤然抬起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双眼睛里蕴着怒火,好似能将人灼伤。
冷爷爷的烟袋锅子重重磕在竹椅扶手上,黄铜烟嘴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反了反了!这是要拆家还是怎么着?”
烟灰簌簌落在他新买的裤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