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她最爱的那一套粉钻的坠子映入眼帘。*s¨i¨l/u?x_s?w·./c?o\m~
这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在国外一个公爵的手里买来,送给她的成人礼物。
五十三万。
卖一个坠子加上她剩下的钱也够了。
把这笔钱给他,那从前她做的那些事就一笔勾销了。
她以后也再也不要逼着顾修宴和她谈恋爱了。
他要是想和阮依白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不关她的事了。
可当她拿着银行卡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顾修宴和他的妈妈。
只剩空空的床铺,还有一旁小护士的感叹声。
“那个男孩子哭的好惨啊,单亲家庭还是唯一的家人。”
“是啊,听说筹了好久的钱,一首都缺一些筹不到。”
“真的可惜了,多孝顺的孩子,听说成绩也好,马上就大学毕业能挣钱了。”
“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是啊,在医院真的见多了这样的人。现在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家人都能身体健康了。”
黎宛星慌张的跑了过去,她抓住了护士的手,想要问一问顾修宴去哪里了。
可虚弱的身体还有疼到极致的胃,让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坐在慕江公馆的黎宛星拿起这枚项链,闭上了眼。·8*1*y.u.e`s+h~u¢.\c?o,m-
如果她不要因为顾修宴没赶来参加她主持的晚会而吵架分手,就不会错过他妈妈生病的消息。
如果她没有在妈妈给她介绍公子哥对象的时候,不耐烦的说她和顾修宴己经分手了,或许妈妈也会把在魏教授那儿得到的消息及时告诉她。
如果她能在顾修宴来找她时,不要害怕和亲生父亲碰上,听他把话说清楚,那么……或许他妈妈就不会因为筹不到钱手术而不治身亡。
可惜,没有如果。
虽然身边的人都告诉她,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可是她怎么都没办法躲过内心的自责。
这一晚,她睡的不太安稳,一连做了好几个梦,惊醒了好多次。
中午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疲惫,简单吃了点,顶着一双肿眼睛去了电视台。
主持人休息室里,录完宣传片的黎宛星敷着眼罩靠在椅子上休息。
易芙一脸八卦的推开门,大步流星的在她身边坐下。
“黄金档的综艺节目,一下子上了两个新的助理主持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黎宛星扯开眼罩,露出一条缝。
“谭语冰和阮依白一起?”
“是啊,两个资源咖,台里谁也不想得罪,索性都塞进去了。+5,4`看¢书/ \首*发*”
易芙将手的咖啡递给她,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走了,谈悦嘉又是个不会接梗的,现在塞进来两个新人,岑睿估计要急死了。”
黎宛星有些失望的喝了口冰咖啡,谭语冰那么嚣张,怎么没把阮依白挤下去呢?
她叹了口气,有些烦闷的撑着脑袋。
“阮依白从前的主持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要是谈悦嘉和谭语冰还是从前那样不争气,说不定是阮依白借机上位的好机会。”
“这不简单,那个岑睿不是你的荧幕CP么,我听说他还追过你,你和他说说不就行了。”
黎宛星翻了个无语至极的白眼。
“追过又不代表谈过,再说了,什么CP不CP不都是台里营销部弄出来的。反倒累了我,在节目上还要配合他演戏,被他纠缠这么久。现在我终于走了,以后再也不用理会这些事了。”
易芙听出了她话里的厌恶,没再提这档事,笑着戳了戳她的手背。
“哎,我可是听说你的节目进了新赞助,家里还参加了昨天金都商会组织的晚宴。”
“你消息还真灵。”
“那当然了,我可是经济频道的,线人布满金都~”她说着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你去找顾修宴了?你们……谈了?”
易芙满脸都是八卦,黎宛星吸了一口咖啡,只觉得心里比这杯咖啡还要苦。
“怎么会……我算什么啊,给顾家提鞋都不够格。”
易芙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我不问了。不过你可得注意一点,最近台里又传你一边倒贴云宸的太子爷,一边吊着颂星的总裁,看来是你的单人节目刺激到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