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三年如一日地穿透厉宅顶层主卧巨大的落地窗,将昂贵的手工地毯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n′e-w!t¢i^a′n.x_i!.!o·r-g·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研磨后的醇香,混合着温瓷身上惯有的、清雅如雨后栀子般的气息。
厉沉枭站在穿衣镜前,身形依旧挺拔如松,只是周身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威严与成熟魅力。
他微微弯腰垂首,视线落在身前正为他整理衬衫领口的女人身上。
温瓷的指尖灵巧,带着晨起的微凉,拂过他颈侧的皮肤。
她专注地将熨帖平整的深灰色领带绕过他的衣领,三年的光阴在她身上沉淀出一种更为温润静好的美,褪去了几分少女的青涩,眉眼间是安宁与满足织就的光晕,像一块被岁月温柔摩挲过的暖玉。
他只需稍稍低头,下颌便能触碰到她柔软的发顶。
这个认知让厉沉枭胸腔里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熨帖地燃烧着。
他抬起手,没有去碰触那正在系结的领带,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圈住了温瓷纤细的腰肢。手臂微微用力,便将她更紧密地贴合在自己身前。
温瓷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仿佛这早己是这么多年间每个清晨的固定程序。(?;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她只是轻轻弯了弯唇角,那弧度温柔得能融化初雪,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领带结推至他喉结下方,调整到最完美的位置。
“好了。”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像羽毛扫过心尖。
厉沉枭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的手臂依旧牢牢地箍着她的腰,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像巡视自己最不容侵犯的领地。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孩子气的固执。
温瓷失笑,抬起眼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
那双眼睛,这么多无数个日夜,看向她时,依旧是初见时那种带着掠夺性的专注,只是如今那专注里,沉淀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厚重的依恋。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紧抿的唇角,带着安抚的意味。
“厉先生,”她开口,声音里浸满了温柔的笑意,如同酿了十年的蜜糖,“三年了,还这么黏人?”
厉沉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圈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微微偏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光滑的颈侧,深深汲取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像一头确认所有物的猛兽。|?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他没有说话,但那沉默的姿态,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温瓷微微仰起头,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那里面盛满了三年如一日的深情与一丝狡黠。
她的指尖,还停留在他温热的颈侧,轻轻摩挲着那微微凸起的喉结。
“厉沉枭,”她唤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抵他灵魂最深处,“你知道吗?”
她顿了顿,唇角的笑意加深,如同在宣告一个早己被命运盖棺定论、却在此刻才被温柔点破的真理:
“这辈子啊……你被我囚禁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又带着磐石般的笃定。
那“囚禁”二字,从她口中吐出,没有半分阴翳与强迫,反而充满了尘埃落定的归属感和甜蜜的掌控。
厉沉枭的身体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圈在她腰间的铁臂却骤然收得更紧,几乎勒得她有些微的窒息感,但那力道里传达的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认同和更深沉的迷恋。
他猛地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攫住了她含着笑意的唇瓣。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充满了掠夺、占有和一种被彻底看穿、被精准命中心脏最隐秘渴望的战栗。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带着咖啡的醇苦和他本身凛冽如雪松般的气息,攻城掠地。
温瓷没有抗拒,反而温顺地启唇迎合,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浓密发间。
这个吻绵长而激烈,像一场无声的角力与确认。
他吮吸着她的气息,啃噬着她的唇瓣,舌尖带着惩罚的力度扫过她的齿列,仿佛要通过这最原始的纠缠,将那句“囚禁”深深烙印进彼此的灵魂深处。
许久,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