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萧临渊登基做了皇帝后,不会再如往常一般黏人。-0¨0_s?h¨u?./n?e~t.
却没想到,丝毫未曾收敛,反倒越发黏人。
早朝的钟鼓声庄严肃穆,金銮殿上,紫袍玉带的朝臣们分列两侧,气氛凝重。
至高御座上,年轻的帝王萧临渊,玄色龙袍衬得他面容冷峻,薄唇微抿,眼神深邃地落在奏疏上,指尖偶尔在御案上轻点,似乎在凝神思索。
帝王威仪,沉凝如山,压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大臣们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然而,只有那垂落在他身侧、象征皇后尊位的九凤衔珠帘后,温瓷知道真相。
她端坐于凤椅,姿态雍容,仪态万方,目光看似落在殿中大臣身上,实则一丝微痒的触感正沿着她的耳廓悄然蔓延。
是萧临渊的手指。
他那只本该批阅奏章、指点江山的手,此刻正借着宽大袖袍和御案边缘的掩护,极其隐蔽地探入珠帘的缝隙。
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正无比熟稔地、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眷恋,缠绕把玩着她垂落在肩侧的一缕柔软青丝。
那缕发丝在他指间被轻柔地卷起、松开,再卷起,如同把玩着世间最珍贵的丝缎。
偶尔,他的指尖还会状似无意地划过她敏感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战栗。
温瓷面颊微热,强自镇定,维持着皇后的端肃。
她悄悄用指尖在袖中轻轻掐了他手臂一下,以示警告。
萧临渊面不改色。
然而,就在温瓷以为他安分了时,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带着他体温的素白宣纸小笺,如同变戏法般,被他悄悄塞进了她拢在袖中的手里。
温瓷心中一跳,趁着无人注意,用宽袖遮掩,极快地展开一角。
上面是萧临渊那遒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字迹,写着短短一句:“卿卿青丝绕指柔,胜却江山万里绸。早朝苦长,思卿甚。”
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心口首冲面颊,温瓷只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2`8_l\u`._n`e′t¢
她飞快地将纸条攥紧,藏入袖袋深处,抬眼狠狠瞪了珠帘外那个一本正经的“明君”一眼。
龙椅上的萧临渊,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
他收回把玩青丝的手,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了两下,打断了户部尚书的滔滔不绝的废话:
“爱卿所奏,条陈清晰。然,具体细则尚需斟酌。着户部会同工部,三日内再拟详细条陈呈上。”
“臣遵旨。”户部尚书躬身退下,额角隐隐有汗。
他总觉得陛下刚才听得很认真,可那眼神……似乎又有点飘?
几位老臣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又飞快地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脚下的金砖。
嗯,今日这金砖的花纹,似乎格外清晰好看。
至于珠帘后那点若有似无的动静和陛下唇角那点可疑的弧度……年纪大了,眼花,耳背,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
这天午后,萧临渊前几日在演武场与武将切磋时,左臂不慎被长枪擦过,留下了一道不深却颇长的伤口。
温瓷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干净的纱布、金疮药和温水。
她走到倚在软榻上的萧临渊身边,放下托盘,声音里满是心疼,
“陛下,该换药了,请脱衣服。”
萧临渊慵懒地半阖着眼,闻言,凤眸缓缓睁开,里面漾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促狭。
他非但没动,反而将身体更放松地陷入软枕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带点懒洋洋的沙哑:“叫‘临渊’。”
温瓷动作一顿,抬眼看他:“陛下,换药要紧。”
“叫‘临渊’。”他固执地重复,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点无赖的执着,“叫了就脱。”
暖阁内侍立的宫人早己识趣地退到外间。
温瓷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受了伤,却依然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的帝王,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柔软。\d¨a?s_h,e+n^k?s′.*c^o_m+
她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临渊……”
“嗯?”萧临渊尾音上扬,显然不满意这声量。
温瓷闭了闭眼,豁出去般,提高了些许音量,清晰地唤道:“临渊。现在可以脱衣服换药了吗?”
这一声呼唤,瞬间漾开了萧临渊眼底所有的笑意,化作汹涌的柔情。
他低笑出声,不再为难她,十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