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最近发现,墨渊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1.5\1′x_s.w\.,c,o~m?
不是那种阴冷审视的目光,而是一种……复杂的、带着隐忍的情绪。
每当她因为体质虚弱而微微踉跄时,他的眉头总会几不可察地皱一下;当她捧着药碗小口啜饮时,他的视线会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眸色渐深。
某日清晨,温瓷在药园里弯腰采药,忽然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下一瞬,一道黑影闪过,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尊、尊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攥住他的衣襟。
墨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抱着她大步走回寝殿,将她放在软榻上,冷声道:“谁让你去采药的?”
温瓷茫然:“……不是您让我打理药园的吗?”
墨渊一噎,随即眯起眼:“本尊让你打理,没让你累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小声辩解:“……我只是蹲久了,有点头晕。”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强迫她抬头:“温瓷。”
“啊?”
“你是不是觉得,本尊不会罚你?”
她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墨渊冷哼一声,松开手,转身走到殿外,对侍卫冷声吩咐:“去把药园里所有需要弯腰的灵药,全部移栽到高架上。”
温瓷:“……?”
*
当晚,温瓷沐浴完,穿着单薄的寝衣回到寝殿,却发现墨渊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卷古籍,眉头紧锁。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声问:“尊上,您在看书吗?”
墨渊抬眸,视线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不擦干?”
她摸了摸头发,笑道:“没事,一会儿就干了。^r-a+n+w-e¨n!z!w′w′.`c_o`m¨”
他冷着脸放下书卷,抬手一挥,一道温热的灵力拂过她的长发,瞬间蒸干了水汽。
温瓷呆住:“……谢谢尊上。”
墨渊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伸手点了点她的脖子。
她一愣,低头看去,
他的拇指正轻轻摩挲着她脖颈间淡淡的痕迹,那是之前被他咬过的地方。
“还疼吗?”他低声问。
温瓷摇头:“早就不疼了。”
他眸色微暗,忽然低头,唇瓣轻轻贴在那道疤痕上。
温瓷浑身一颤,心跳陡然加速。
墨渊抬眼看她,嗓音低哑:“以后……不会让你疼了。”
*
几日后,温瓷在药炉旁熬药,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指尖瞬间红了一片。
她还没来得及呼痛,墨渊就己经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
“笨。”他冷声斥责,却动作轻柔地捏着她的指尖,灵力缓缓渡入,烫伤转眼愈合。
温瓷小声道:“……只是小伤。”
墨渊盯着她,忽然问:“在药王谷,你也经常受伤?”
她一愣,下意识摇头:“没有……”
他眯起眼,显然不信。
温瓷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才低声道:“……有时候采药会划伤手,或者被炉火烫到,但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墨渊的脸色瞬间阴沉。
当晚,药王谷的长老院又遭了殃——
不仅粮仓被烧,连药田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
某夜,温瓷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她困倦地睁开眼,正对上墨渊近在咫尺的脸。-d~i?n\g~x¨s,w?.·c_o′m`
“……尊上?”她含糊地唤了一声。
墨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淡淡道:“睡你的。”
她揉了揉眼睛,小声问:“您不睡吗?”
他沉默片刻,忽然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温瓷。”
“嗯?”
“以后……”他顿了顿,嗓音微哑,“别再让自己受伤。”
温瓷怔住,心头蓦地一软。
她悄悄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道:“好。”
*
翌日,魔宫上下发现——
他们那位冷血无情的尊上,竟然亲自去人间界搜罗了一堆凡人的话本子,全是些《娇养小药人》《如何调理虚弱体质》之类的奇怪书籍。
侍卫长看着自家尊上阴沉着脸翻话本的样子,默默擦了擦冷汗。
这位温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