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封信成功送到了魏征宅上,陈光蕊算是松了一口气,
“走!咱们回驿馆!”
“啊?”陈安有些发懵,还在思考为什么“娶丑的好”?
“哥,其他官儿的府上咱们不去了?昨天可是去了十五家,今天怎么就这一家啊?”
“不去了。*¢第÷{一%1?看?书<×网}? ?~已¨¢发>布?最e@新?章×节:”陈光蕊掂量了几下手中的玉佩,“把这个当了吧,够上这几日的用度了。”
在朝廷授官前,状元住在长安的驿馆,每日需要四十到五十文的银钱。
这几日为了给拜访魏征做铺垫,陈光蕊拜访了好多官员,用了很多钱,身上的盘缠已经不足。
早上的时候,驿丞已经没给他们好脸色了。等中午回去的时候,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笑着说道,
“状元郎,知道您忙,也知道过几日您授官了就有俸禄了,只是这驿馆的规矩”
他如此说,在一旁的陈安不高兴了,“唉?我说你这人,也知道过几天我阿兄就要授官了?你就不怕他当了大官把你给办了?”
驿丞苦笑,“怕!怎么不怕?只是长安米贵,居不大易,我这驿馆开销又太多”
陈光蕊此时不想再多生枝节,让陈安将银钱付了,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你这驿丞,拿的是朝廷的银钱,你这驿馆用度,有州仓曹司来划拨,今日少了这四五十文,就居不大易了?”
驿丞不答,只是笑着说话,“陈状元,您刚刚为官,有些许学问您可能还不知晓,这长安啊,不仅米贵,房子更贵,您看魏洗马,都四十七了,还在永兴坊赁舍呢,您这俸禄恐怕”
他不知从哪得知了陈光蕊拜访魏征的事,说着话,眉毛挑了挑,放在身前的手就慢慢背后,似乎对于长安的官场极为了解,而陈光蕊虽是状元,但也是官场的新手。.微′趣·小*说? +首?发¢
这等姿态,让陈安在一旁磨拳头,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陈光蕊笑着说道,
“驿丞教训的是,人生处处皆学问,学生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未曾讨教,一时间好似无头苍蝇,实在是不该。”
说着话,又不着痕迹地递给了那驿丞一贯银钱。
陈安在一旁看着,眼皮直跳,他们的那块玉佩,本就没有换来多少钱,刚刚给了驿丞近百文钱,现在陈光蕊又在他身上使了一贯,这么一算,可就真没有钱了。
他不断用眼睛看着自己的阿兄,意思是只要他说话,自己动手绝对不会含糊。
但是陈光蕊就好象没有看到一样,依然笑呵呵地对着驿丞。
“嚯,你这小子还挺上道!”
驿丞笑呵呵地将手中那贯银钱放到袍袖之中,
“多学着点,肯定不会有错的。”
陈光蕊依然点头,“只是不知哦,学生愚笨,只是不知该如何学”
“你看那孙御史,他可是我大唐的第一位状元”
驿丞得意忘形,刚说出两句话,便察觉出了不对,闭口不语,同时,目光盯着陈光蕊。
陈光蕊依然是那张笑脸,很认真地点点头,“我说你这驿丞,本属流外五等,无品级的胥吏,今日说话会这样的硬气,原来是有孙御史在后撑腰啊。\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只是这驿馆,向来是归兵部驾部司统领课考的,你又为何又听了孙御史的话?”
他完全没有看着驿丞,而是在自说自话,
“御史作为言官,起到监察百官之用,向来是与百官分割开的。”
“孙伏伽任治书侍御史,从五品,前两个月刚刚上书《谏言三事疏》,斥秦王羽翼已丰,被圣人责骂,被秦王怨怼,如今要是被人知道有驿丞与他勾结,不知其他人会怎么想,那会不会杀人啊?”
他就这样,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倒水,一边自言自语,看着仍然象是刚刚踏足官场的状元郎。
但是此时,驿丞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状元郎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跟孙御史自然认识,他当年高中的时候,也是住在我这里的,我提起孙御史也是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