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幻想姬 追蕞鑫蟑結日头升高了些,水色却依旧浑浊汹涌。
“哥”
陈安压着嗓子,刚想提醒该回去了,可他话未出口,目光猛地凝固在水面上。
那根几乎要被急流吞没的细细鱼浮,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了一下!幅度不大,却异常清淅地传递到岸上执竿的陈光蕊手中。
陈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一旁的老张也看到了这动静,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疑惑加毫不掩饰的不屑。
他停下戳石子的手指,用鼻子哼了一声,嘴里嘟囔着,
“鬼扯呢这奔马似的水,鱼卵都得冲碎乎喽,还能挂住鱼钩?邪性!”
他压根不信,权当是水冲的浮漂乱晃,甚至觉得这俩后生是在浪费他那根好竹杆,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挤着,全是等着看笑话的刻薄。
水下的力道似乎变得清淅而执着,一下,又一下,稳稳地、有力地牵扯着鱼线!
陈光蕊眼神一凝,手腕猛地发力,向上一提!
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一道金灿灿的光芒破水而出!阳光下,那鱼鳞闪耀如金,尾巴剧烈拍打,水珠四溅!正是一尾足有斤把重的金色鲤鱼!
“嚯——!”
渔夫老张喉咙里猛地呛出半口唾沫,那声惊呼象是被人掐着脖子硬挤出来的!他整个人象被雷劈中般僵直,浑浊的老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突出眼框,直勾勾地盯着那扑腾的金光。
“真真钓上来啦?!”
他的惊愕凝固在脸上,皱纹仿佛一瞬间被拉平又急速扭曲。
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发生在眼前!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确认那不是眼花。}E
“撞撞了大运了?这傻鱼瞎…瞎了眼撞你钩上喽?巧!忒巧了!”
可他那双还残留着惊骇馀波的眼睛,却死死粘在陈光蕊身上,以及那条在篓里扑腾出刺眼金光的鱼上。
嘴里虽然说着“巧”,心底深处那股寒毛直竖的感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陈光蕊动作利落,解下鱼钩,将那活蹦乱跳的金鲤放入陈安慌忙准备好的、盛了少许河水的竹篓里。
鱼一入篓,便奋力扑腾,映着水面金光粼粼。
陈安还沉浸在震惊中,陈光蕊却已重新挂饵,甩竿,位置毫厘未变,依旧是那片湍急的白浪翻滚之处!
老张眼睁睁看着鱼钩再次“嗖”地没入激流旋涡中,那根细细的鱼浮在狂暴的水花里显得如此脆弱而醒目。
这后生哥他竟然真的又甩回去了?还在那个鬼地方?!
“我的娘咧!”
“不能有不能有了老天爷不能这么玩笑哪有连着的好事哪有连着的好事”
这一刻,他那点老渔民的常识和几十年的生活经验让他确定在这里是钓不到鱼的。
但是刚刚那条金鲤还在篓里扑腾,让张老汉又有了那么一丝不确定,眼睛死死盯在了鱼浮之上。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短!不过盏茶功夫,那根鱼浮再次剧烈抖动!
陈光蕊手腕沉稳一抖!“哗啦!”又一抹耀眼的金色跃出水面!又是一尾几乎同样大小的金色鲤鱼!
看着那第二条活蹦乱跳、闪着同样邪乎金光的鲤鱼被放入篓中,陈安看着自家兄长平静如常的侧脸,再看看那依旧咆哮奔腾的急流,脑子彻底转不过来了。′q!u.k\a`n\s~h+u¨w?u′.+c,o^m*
而老张整个人彻底石化在原地。他的嘴无意识地大张着,下巴微微颤斗,好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他那双眼睛,看看篓里活蹦乱跳的一双金鲤,过了好半晌,才从他那僵硬的喉咙里,挤出了声音,
“邪了门了真他娘的…邪门透了”
那不是惊讶,是世界观被彻底颠复后的战栗,仿佛那湍急浑浊的河面下,藏着什么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