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中年男子在集市上"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小姐是南方来的吧?这天气可受不了。"
男子低声道,同时将一个纸条塞进她手中。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和"老赵"两个字。
当天夜里,容溪按地址找到城郊一间破旧的土房。
开门的就是白天的男子,脸上皱纹深刻如刀刻,但眼睛炯炯有神。
"容小姐?我是老赵。"
他警惕地看了看门外,迅速关上门,"东西都带了吗?"
容溪点点头,从空间中取出一小盒盘尼西林作为证明。
老赵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药盒。
"太好了!前线伤员正需要这个!"
他激动地说,"不过从西安到延安还有三百多里,路上有国民党三个检查站,最近查得特别严。"
"我有个想法。"
容溪思索道,"能不能走山路?我听说有商队小道。"
老赵摇摇头:"这季节山路都被雪封了。不过..."
他压低声音,"我知道一条秘密路线,是咱们的人用来传递情报的。就是得步行,而且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容溪坚定地说。
三天后的凌晨,天还没亮,容溪换上一身粗布棉袄,打扮成农家女子模样,跟着老赵出了城。
他们避开大路,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向北走。
老赵背着个破包袱,里面装着干粮和一只旧水壶,而真正的物资都安全地藏在容溪的空间里。
"前面二十里有个村子,我们在那儿休息。"
老赵指着远处,"天黑前必须赶到,不然野狼该出来了。"
走到中午,天空飘起了雪花。
容溪的棉鞋很快被浸湿,双脚冻得发麻,但她咬牙坚持着。
老赵不时回头看她,眼中流露出钦佩。
"容小姐,你一个南方人,能受得了这苦,不容易。"
"比起延安的同志们,这点苦算什么。"
容溪喘着气说。她想起报纸上看过的照片,延安的窑洞,穿着单薄军装的战士们。
第二天傍晚,他们遇到了第一个真正的危险——一队国民党巡逻兵。
老赵眼尖,老远就发现了动静,拉着容溪躲进路旁的灌木丛。
"别出声。"
他耳语道,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容溪屏住呼吸,透过枯枝的缝隙,看到五个士兵牵着马从不到十米外经过。
其中一个突然停下,朝他们藏身的方向张望。
"班长,好像有动静!"
容溪感到老赵的身体绷紧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野兔从灌木中窜出,飞快地逃走了。
"妈的,是兔子!"
士兵骂了一句,跟着队伍继续前进。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两人才长出一口气。
老赵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好险。再往前会更危险,我们得更加小心。"
第五天,他们距离延安只有三十里了。
胜利在望,两人都放松了些警惕。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山谷。
"趴下!"
老赵猛地将容溪推到一块大石后面。子弹打在石头上,溅起碎石。
"是民团!"
老赵从腰间拔出手枪,"容小姐,我掩护你,你往东跑,三里外有个废窑洞,躲在那里等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物资比我们重要!记住,一定要送到!"
老赵的眼神坚决如铁。但容溪取出手枪,用枪声回答他。
一番激战之后,两人继续启程。
"差点小看你哈,小同志!"
老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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