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尽,路德维希一家己经踏上了飞往开罗的航班。?w_e*n_x^u-e,b~o·o?k′.,c.o¢m¢
埃利亚斯的小脸紧贴着舷窗,看着熟悉的城市缩成棋盘格,最终被棉花糖般的云海覆盖,蓝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兴奋和一丝离家的忐忑。
他紧紧抱着他的“探险版”迷你工具箱(经过爸爸严格筛选,只留下最安全的小螺丝刀、卷尺、放大镜和小本本),还有一只他坚持要带的、穿着瑞士传统服饰的布偶小山羊“Heidi”。
“Papa,云下面是太平洋那个‘大水盆’吗?”
他小声问,小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旁边路德维希的手指。
“现在还不是,宝贝,”
路德维希侧过身,用自己的大掌完全包裹住儿子的小手,传递着安稳的力量,
“我们正在飞越地中海,很快就能看到埃及的沙漠了。看,像不像一大块金色的蜂蜜蛋糕?”
他指着舷窗外逐渐显现的广袤黄沙。
容溪坐在靠过道的位置,目光温柔地流连在父子俩身上。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埃利亚斯蓬松的金发,又自然地搭在路德维希放在扶手上的手臂。
路德维希立刻反手握住,十指相扣,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一个无声的眼神交汇,包含了彼此对旅程的期待和对家人的守护。
她的空间异能此刻安静地蛰伏着,像一只温顺的猫,随时准备应对小探险家可能出现的“紧急状况”,比如突然滚落的玩具或够不到的果汁杯。
当飞机降落在开罗,热浪裹挟着干燥的沙尘气息扑面而来,与瑞士的清凉截然不同。
埃利亚斯新奇地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肤色更深、说着听不懂语言的人群。
前往吉萨的车上,他更是被车窗外掠过的骆驼、色彩鲜艳的马车和远处隐约可见的金字塔尖角牢牢吸引,小嘴不停地问着问题。-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吉萨高原。
三座巨大的金字塔如同亘古的巨人,沉默地矗立在金黄的沙海边缘,在炽烈的阳光下投下庞大的阴影。
胡夫金字塔那令人窒息的体量和近乎完美的几何线条,带来的是超越年龄的震撼。
“哇……”
埃利亚斯站在巨大的石块脚下,仰着小脑袋,完全呆住了。
他手里的迷你卷尺和小工具箱显得如此渺小可笑。
他想象中的“秘密通道”和“搬运石头”的念头,在如此宏伟的造物面前,瞬间被一种纯粹的、孩童式的敬畏取代。
“它…它比一百个Papa叠起来还要高!”
他终于找回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
路德维希蹲下身,与儿子的视线齐平,一手揽着他的小肩膀,一手指向金字塔:
“看这些巨大的石块,埃利亚斯。几千年前的人们,没有大吊车,没有卡车,但他们有智慧、有毅力,还有对星辰的精确观测,才能把它们堆砌得如此完美。”
他拿起儿子的卷尺,拉出一小段,轻轻抵在一块饱经风霜的巨石上,
“看,这块石头,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也重得多。想象一下,要把这么多这样的石头搬到这么高的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对古人智慧的由衷赞叹,也巧妙地引导着儿子去理解工程的伟大,而非执着于“拆解”。
容溪站在稍后一点,戴着宽檐草帽和墨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阳光勾勒出路德维希耐心引导儿子的侧影和埃利亚斯仰望金字塔时那充满惊奇的小脸。
她拿出相机,捕捉下这珍贵的瞬间。,d,a′w~e+n^x`u¨e~t_x¨t-.\c^o`m^一阵裹挟着沙粒的风吹来,撩起了她的裙摆和发丝。
路德维希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立刻站起身,脱下自己的薄棉质衬衫(里面还穿着一件背心),自然地披在了容溪肩上:“风沙大,别着凉。”
他的动作流畅而亲昵,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裸露的手臂,留下温热的触感。
埃利亚斯则迅速进入了他的“考古侦探”角色。
他拿出小本本,开始认真地(虽然画得很抽象)描绘巨石的形状和排列,还试图用卷尺去量石头的缝隙(当然是徒劳的)。
他捡起一小块风化脱落的碎石(在导游允许下),像捧着珍宝一样放进他的小收集袋里:“这是金字塔的‘皮肤屑屑’!我要带回去研究!”
午餐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