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拳,听着素兮说着刚刚传出的消息。
素兮看着自家主子,微微不忍,还是缓缓言道:“方才慈宁宫传出消息,太后赐熙妃辅助贵妃协理六宫之……之权”
莞常在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当初虽说并非自愿入宫,可在入宫之日也已想明白,既然都进来了,定是出不去,倒不如放手一搏,指不定还能为爹爹娘亲争光。
“呵,看来太后此次倒是下了不少心思”。
素兮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自然也是明白主子的心思,“主子,接下来?”
莞常在闻言,冷冷一笑,言:
“呵,接下来还轮不到咱们出场,静观其变吧”
她微微闭目,素兮也识相的走出了内室。
飔风飘飘,亦有昀光入牖,莺燕轻啼,于杪头三两相聚,纤指握线,捧着个绣架捻针来回。
景仁宫西后殿的惠贵人顾澜正闲适,蝶音忽至,附耳轻言今日之事。才知今日太后竟予了熙妃协理后宫之权,心有不悦,些许出神,无意针扎了纤指,刺痛感大增,回了神,遣了蝶音出门。
入宫已不知几时,可如今却还是个贵人,爹娘当初送自己入宫目的不达,如今怕是也不指着自己能在宫中有何作为了叭,唉,自己终究还是被遗弃在这深宫之中了么?
她心绪低落,斜倚于窗棂,长久不言,半晌,眸微阖,许是有些倦了,召人进来才知时以至正午,心下乏累,挥退了午膳,缓步入内室。
彼时。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储秀宫的新秀尚且不知宫中风起云涌的局势。
她们从前知晓这话意思,却无这机会去瞧,入了宫才觉是身临其境,天家物事,没有桃花,也有其他名贵花儿。
一女子仔细瞧手中绣帕,怒放的杜鹃衬着上头翩跹的蝶,振翅欲飞,小心叠好拢在袖里,直往外去了。
近前,声儿不大不小,问候一声罢静立于外。
储秀宫的秀女玉宜同人打听了近旁都住着什么人物,倒不曾得闲去看。听得人声,当即去迎,打了个平礼:“侯佳玉宜――”她一壁侧身让进,一壁同人搭话,“原是要去瞧瞧诸位,方入宫一时却理不清头绪,耽搁下了,您别笑话。”
将人引到榻前请坐,又斟了茶水,“佟佳小主,有事?”
她正言,忽匆帝至。
“臣女,参见皇上”储秀宫一众秀女均是敛衽相跪。
皇上颔首,“起罢。”他本伏案阅剳,朱笔轻放。心想许久不见漠儿了,起身唤来高行,龙驾欲朝咸福宫方向而行,却途经储秀,闻丽音泠泠,于是便下了龙驾。
如今正直大选之际,他只瞧着伊人如画,也觉舒心。
皇上眸未抬,只提步踏入宫中亭子,漫不经心地询问:“如此晚也有心志赏月?”
秀女苏白泽闻帝问之,略为惊喜,低头恭敬道:“回皇上,只不过是闲来无事走走罢了。”
皇上瞧着她礼仪不错,也是满意几分.“叫何名?”抬眸瞧了她几眼,倒不似唯唯诺诺,惹人欢喜。
“苏白泽。”
玉宜与苏氏并肩跟着,闻皇上之言作笑:“臣女并没这个情趣,只是……”她瞧了眼苏氏,带着些打趣:“皇上这话问的不好,这么个时辰,赏月之心,多在思乡。当着您的面,怎好接这个话……臣女多言,您恕罪。”
“臣女也是思乡,甚不习惯皇宫内院。”
两女一比,自然心中有了计较。皇上目色散漫,听她如此说,蹙了蹙眉:“如今不习惯是自然,多学学便好.”
苏白泽听出皇上之意,心微沉,然面色不该:“是,多谢皇上教诲。”
倒不见旁边那人言。苏家倒是养出了个好女儿,皇上只挥挥手。
“夜了,早点回吧。”他起身离。
苏白泽闻帝言,内心微微一喜,轻抚袖行宫礼仪:“是,恭送皇上,皇上万福。”
咸福宫。
帝顺宫道走来。月光洒下余晖,见门前宫女要通报,抬手止了。迈入正阃,见姝影随烛光微晃,一时晃神儿。
穆贵妃元柔早早闻帝君欲至,收拾了一番,哪想皇儿那小眼睛都快闭住了,告人父皇将至,人又打起十二分精神。
等了半晌隔着窗往外,见人至忙迎出。
“妾请您安。”她也不提起为何迟了,只是请人入内,“您喝口茶暖暖。”抱了皇儿至人前,“快叫皇阿玛。”
小人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