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脸色罢了,真正有脸面的也不会一直在储秀宫里呆着……”
乌雅寻四脚楠木福寿椅依礼而席,言笑:“姐姐好生和气,倒是又扰一顿茶,宫中拘谨,教习姑姑管严,甚是无趣,姐姐不嫌我便好。”
“我乃是满军旗的乌雅氏,还不知姐姐怎的称呼。”
清如素手轻倒一杯,递上,道:“清如,兆佳氏。”她思及教养嬷嬷之话,浅笑言,“嬷嬷教导甚是严格,唬得咱们这些秀女们倒是老实几分了。”
乌雅闻言,不语品茶。
帝,早膳时闻乌拉那拉氏提及储秀宫那位秀女,他想了想便允了,拟旨于高行:
“储秀宫秀女佟佳氏兰猗,为正七品才人居畅安宫东后殿,择日搬过去吧。”皇帝着高行择手底下大太监传旨去了,他便继续阅剳,不理外事。
晨起梳洗毕,恪贵人温昭着宫装,落座镜前。
她启妆奁,略薄粉黛,三千发丝挽定成髻,斜插银钗,少顷妆成。携媵至慈宁,依礼问安,待女史金册一勾,携媵离。缓步于宫道有清风徐来,道是让人清明不少。她抬头瞧了瞧,依稀可见启祥宫门,念莞容华晋升也未去道贺,是为失礼,遂携媵往。
昨日大封后宫,莞容华的位分也是提了提,她自个本应是欢喜,却并非如此。
殊不知位刚入宫的秀女得皇上宠爱,又得了个好家世,步步高升,现如今已和自己平起平坐。
莞容华紧握拳,心里愈添了丝丝惆怅。
素兮推门而入,言:“启禀小主,恪贵人在外等候。”
莞容华闻言,起身理了理服饰,她撑起淡淡笑颜。
“快请进来罢。”
媵人自内而出道是允了,恪贵人携媵入内。
见佳人对上一礼,“妾请莞容华安。”身后婢女仆礼数亦是周全。
莞容华见其礼数周全,平日也未见其插足于何事,倒是个好的。
“无须多礼,恪贵人起罢。”
她微顿,吩咐素兮泡上茶,又言,“把启祥当自个殿中便好,无需这般拘谨。倒是许久不见妹妹甚为想念。闻妹妹升贵人倒是还未前去祝贺,正好妹妹到此,姐姐这前几日刚赏下的镯子。”
言毕,莞容华起身往内室拿一翡翠镯子。种质倒也是细腻通透,颜色鲜阳正。
“小小首饰一件聊表心意,便当是赠与妹妹的贺礼。姐姐这也没什么好东西便是,妹妹可别嫌弃。”
恪贵人择了下首一处落座,叙听人言,忙道:“容华姐姐如此可折煞妾了,您晋升妾未来恭贺您,是妾失礼。”她瞧了媵取来的玉镯,质地成色皆数上成,自己更是不敢收的。
“您不责罚妾,已是万幸。这——礼妾万不敢收的。”
莞容华闻此言,盈盈一笑,将镯子装入檀香木盒中。
“妹妹可是见外了,哪来责罚之说。都是自家姐妹,且不说其他,咱们还是一同入宫,更是该相互照应才是。”
言毕,素兮正端入茶水,规矩搁到恪贵人身侧桌上。
莞容华微挑秀眉,“这镯子倒也是与妹妹气质相符,早早便想着哪日带去给妹妹,倒是这几日殿中事多耽搁了。现如今妹妹收下便是,也无需姐姐我再走上一次。”
听人话语倒是觉得此人颇为和善,可以一交,只是最可怕的不是猛兽,而是人心。
恪贵人莞尔一笑。
“姐姐说的是,日后还望姐姐多多照拂。”
她倒也不好在推脱,抿了口茶,便起身接了礼,朝人道谢,“如此妾便收下了。”
莞容华瞧了恪贵人几眼,缓缓言道:
“夜也渐深了,虽说初夏,还是有凉意,妹妹早些回宫吧。忙了一整日,姐姐倒也是乏了。”她言毕,微颦眉,揉了揉眉心。
“妹妹往后可要多到姐姐这走走,启祥平日倒也是静得很。”
天色不早,恪贵人也觉过多叨唠不便,起身言,“那是自然。”应了声是,携媵离去。
永和宫。
常在玉媣嬅采集的花瓣已制成香,这味道与歌舞坊的那位姐姐所制的十分相似。
婢子道:“小主新制的香真好闻,皇上肯定会喜欢的。”
玉常在心里一喜,但还是瞪了她一眼,“主子的意思你什么时候可以随意揣测了?罢了,你下去吧”皇上真的会喜欢这味道吗?她思索许久,呆呆的坐在榻上。
靖王妃用过了晚膳,于后园闲逛。
待走进凉亭,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