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而罚之?”
伶人玥卿静立旁,不语。她闻王妃言,心愈寒。
是了,自己只是个卑贱的伶人罢了,幸得王爷垂青,已是万年修来的福气,不该妄图那些不该有的。
思往昔,王妃自入府来便不喜自己。如今此番,这靖王府怕是待不下去了。王妃身世显赫,是个惹不起的主平日里王爷待自己是极好的,万万不能给王爷招来麻烦。
她思定,莲步移,行至王妃前,福身行礼,言:“王妃莫气,奴婢自知有错,愿王妃赐罚。
至此,此事才告一段落。
时辰已晚,天已擦黑。秀女纳兰清颜本应不出门,且自身胆子小,但为赏一番宫中夜景,携无忧陪着逛了。
宫廊空无一人,长得望不到底,廊旁便是些小花儿,甚是静谧。
天微暗,恪贵人温昭遂谴退宫婢,独一人于宫道走着,静寂无声。她走着走着感觉有些渗的慌,猛的吸了一口,极步向前瞧一人影,大着胆子上前,拍了拍人背,询问。
“你在这儿做甚?”
纳兰清颜忽地背后似被人拍了一下,惊吓地忙回过头瞧一眼是谁,大晚上的也不发个声。
一看,是个宫装女子,询问着她在这里做甚。
她心想道:这位女子宫装加身,必是某位主子,只是看着颜色似乎不是娘娘,起身行礼,朱唇吐音:“秀女纳兰清颜见过小主。我在这儿只是为了透透气,发发呆罢了。”
恪贵人见人规规矩矩的见礼,也是无趣的,免了人礼,喃喃细语,“纳兰?倒是不常见的姓氏呢!”后又添言,“这冷冷清清的透气的确啊好”
她压低了声儿,“你就不怕有冤鬼索命。”
秀女嘴角一扬,以较为确定的口气道:“小主此言差矣!臣女自打出生以来不喝酒不打架不杀人何来冤鬼一说?古语云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臣女也希望今后在宫中的日子不做亏心事呢。”顿了顿,方言:“臣女还不知小主是何身份额……”她面露尴尬。
恪贵人意味不明地一笑,随后冷哼,她看到纳兰清颜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好笑,遂提帕掩笑离了。
皇帝这几人厌了烦扰政务,于御花园贪欢半霎,忽闻琴音泠泠入耳,近瞧几分眼熟,高行道是玉氏,近闻几分香气扑鼻,挥退高行,独自往亭中走。
常在玉媣嬅听到脚步声抬眸望去。
一抹明黄出现在视线中,她连忙起身,跪下:“媣嬅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手不停的绞着手中帕子。
“起吧,音律如斯,美至矣”
夜沁凉,此刻却春风暖心。
她听见皇上道:“媣嬅,不错的名儿。”
玉常在突然想起今日婢子说帝定会喜欢自己身上的香,不知帝是否喜欢。
“谢皇上。若皇上不嫌弃媣嬅的舞技拙劣,媣嬅可以为皇上舞上一曲,但是曲就需要皇上帮忙了。”她低下了头,娇羞的笑了笑。
皇帝上前揽过她,复道。
“不必,天籁佳音不可亵听,今闻一曲已是绕梁不绝,待择一闲时,朕与你共合,可好?”他复望去,“夜凉,可要爱惜自己。”
玉常在手指不安分的在帝的胸膛写着自己的名字,愿他不要忘记自己。
“是皇上您说的,闲时一定要记得,可不能忘了媣嬅。”
皇帝垂眸看她作乱的手,一笑道,“朕知你意,必不负约。”
揽过人,细闻她身上香。
“芳菲菲弥章,卿当如是。”
玉常在心中一喜,那婢子竟然说对了。
“这香是媣嬅在民间是叫一位姐姐教自己的,皇上也觉得这香好闻吗?那以后媣嬅都用这香可好?”
“嗯,楚之有佳丽者,眉如山而淡远兮,邻具疾闲芳。秾纤得衷,修短合度,增则多,减则少。”他寻人柔荑握住,“如此良辰岂能负。”
皇帝与玉常在离,往她宫,予莫大荣耀。
天儿渐热,院里的两株花也散尽了,才人兰猗取了杌子倚在窗下阴凉处打络子,却突见高公公于此,福了福知其来意。
她跪地接旨,待其言尽,磕头道了万岁,笑请喝茶,一番婉拒顺势提了那拉氏,念起前两天奉命前往,心下了然,放了荷包于其手,噙笑送了出门。
畅安宫东后殿。
不见臆想中杂乱,倒是比储秀宫清净有余,佟佳才人一时怔怔不知所措,环视周围,寻了只亮色锦盒装好方才的络子,独身往东偏殿,道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