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的不过是新秀入宫得宠的多了些,这位恐怕是坐不住了。虽说慕容嘉婼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可真算是见识了这宫里女人的胸襟,莫不说主子一直不提及此人,换做她,她也不会。
与那豫妃比起来,少了几分霸道;与那六公子贵嫔娘娘比起来,少了母仪天下的气度;即便是新进的秀女,也都各有千秋,真看不出,这位,除了如今这熙妃的位子和权利,有些什么?
她心里怎么想自是不能表出来,按照规矩,跪地。
“奴婢虽是草芥之人,糊涂鲁莽,可不敢僭越宫规,奴婢也承不住娘娘给的这些个罪名。若是娘娘处罚,奴婢自是不敢顶撞,可奴婢还是想问问娘娘给的这些个罪名可有证据?”顿了顿,“您堂堂后宫主位,六宫如今的高位,奴婢想,您断然也不会冤枉了奴婢。”这六宫里头的人都看着,她那日与皇上说的话,无人知晓,难不成要拉了皇上来对峙?况且熙妃的本分可有做到?
熙妃青睫匿了瞳中肆意的几分嗤笑姽婳。
“觉着本宫无证据奈何不了你?呵,旁的不提只当日那宫道上所出之事,便算为一宗;本宫倒要瞧瞧你那狗嘴里能狡辩出什么象牙来!”
她敛绪抬眸媚波闪动,挑眉勾唇。
“证据?当日宫道之上接了洛贵人给的荷包不算私相授受?回了养心殿自个儿一人独见了皇上,而后一秀女被封常在,不算证据?”她顿复启唇,字字轻缓恍若滚珠泠泠之音:“皇上之前可连敏常在的面儿都没见过呢,更何况宫里头那么多批秀女,为何就独挑了那个时候那个人?若说巧合,不免也太巧了些罢,嘉婼姑娘!”
心下正嗤其番姿态楚楚无辜,倒像名怜戏子出身方有作态,突一婢入内近耳而道,闻言几许凌厉之色闪过眼眸,不过刹那便无影无形,继而冷言:“传他进来吧。”
婢子俯身出遂静待人入。
吴良顺刚打内务府回来,就瞧见小凳子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言道:“师傅不好了,那会儿熙妃娘娘宫里来人把嘉婼姑娘带走了,而且本来嘉婼姑娘说要和您说一声,那边也不许怕是要出事,还有这个是嘉婼姑娘临走的时候要奴才给您的。”
他接了凳子递来的玉钗,眉头紧皱。这物件而她甚是珍爱,这会儿托凳子交给他怕是要出事。
熙妃娘娘吗,怕是这阵子宫里的流言蜚语让这位主儿起了心思了,这丫头素来胆大要是和那位娘娘顶撞上了怕是主子都救她不得啊,想到这忙带了凳子直奔永寿宫。
慕容嘉婼正感慨,这位娘娘真是好本事,居然这都能联想到一块去,即便是实时,唯恐他也并无证据。
“娘娘的推理联想能力,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奴婢真不知娘娘此话从何说起。”
来人不过是心里不爽,想拿我开刀罢了:“皇上日理万机,奴婢不过是奉茶倒水的奴才,怎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奴婢虽是贱命,可自个儿也是珍惜的很,实在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语气柔了些,“不过若真的是奴婢干的,奴才觉得,娘娘倒是要赏了奴才,这后宫如今高位的您,掌管一些事情,为皇上延绵子嗣的事情更重,若是皇上知道是您在打点后宫。”她低着脑袋,笑了笑,“不过,奴才还是不敢认了您给的这几个事情,即便是赏,也不敢认。”
熙妃唇际轻勾姝色软弧瑰色依然,未理其强辩之语启唇笑曼。
“你只答本宫后话而句不提前言宫道所出之事,便是认了这私相授受之則?”黛眉微蹙随即舒展曼而笑言:“这推理,本宫本也不愿,只这审问一些子强词夺理,佯装无知的贱婢,倒也不得不用用此招,不然这等子不知深浅的无知贱婢到真以为可以欺上瞒下一手遮天了,两相对比之下到还是姑娘明理,让人省心呐。”她垂眸媚波缓缓青睫颤动,以帕掩唇渐染笑意恰如打趣实却为折影写照。
复闻了其言,安谧笑靥须臾染就了几分冷意,扶案而斥。
慕容嘉婼后又听闻顺哥哥来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这小命是保住了。
吴良顺闻宣忙领了小凳子拿着东西入内,微微躬身请安道。
“奴才给熙妃娘娘请安了,娘娘这是今年新进贡来的苏绣,奴才瞧着这些花色是娘娘所钟爱就忙赶着送来了。”适宜小凳子递上,后他装做随意的左右一瞧瞧见跪在一旁的嘉婼道:“嗯。这丫头怎么在娘娘这儿啊,莫不是犯了什么错,惹了娘娘。”
熙妃觑见慕容嘉婼松气之态,心下不屑更甚。
“放肆!皇室血脉自古便为龙脉之承,岂是你一届女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