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福晋近前祝礼,一位便是皇帝之前心心念念之人,想必另一位便是宁福晋白佳氏。“好好,弟妹都是有福气之人。早日延下朕的侄子侄女才叫喜上添喜。”饮过酒入肠。再见真儿,这心跳动也能如常了。
皇后如是一闻,便见宁福晋献礼,且示起身道:“福晋不必多礼,快请起。”宫人接下玉如意,在面前展过,复又递与皇上相看,才道:“宁王与福晋有心,福晋玲珑,来日可要常往坤宁宫。”宫人躬身以询,抬手令续,“花好月圆人团圆,请豫妃娘娘。”
“妾谢过皇上皇后。”宁福晋又施一礼,等待靖王福晋献礼谢恩之后,两人便起身回到坐处,落座。
豫妃唤皓月拿出准备好的乐器,抱着瑟,步入殿中,月圆花好,一首凄凉的曲调,被我稍加改动,变得温婉动人,丝丝瑟弦勾动着一颗颗跳动的人心,使人沉醉其中,曲终,但愿人不散,曲毕,她示意皓月拿出寿礼,手捧寿礼,望向那九五至尊。
“皇上,嫔妾听闻您爱喝苦茶,遂将太平侯爵砸碎,固定成一颗颗小的状体,遂苦味更加浓厚,愿皇上不要嫌弃臣妾手拙,随即拿出酒杯,愿皇上万寿无疆,太后寿比南山,皇后青春永存。”
敏嫔本欲抬手将身前那壶白水以茶代酒喝上那么三杯,没想到身旁小太监特别贴心的奉上三杯来。执起酒杯起身,一杯酒下去黛眉紧蹙,两杯酒下去胃里烧的难受,三杯下去胃里翻腾倒海,忙掩帕捂嘴。吓得南歌在一旁搀扶,这想了半天,在身旁道了句:“格格…您不是…有了吧?”
皇后侧首一观,忽的想起嘉婼来,侧身召来宫人耳语,让寻一寻嘉婼,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不必候着。
宫人复言:“请惠嫔。”
皇太后笑着看人来人往,今人多,皇上怕是要被抬着回去了。让云瑶附身耳语道:“哀家看着年轻人多,自是热闹非凡,你待会留下,若是有什么事也可帮衬着点。哀家便随其他人先回去。待会你小声告诉皇上便可,就不要因哀家离席而少了兴。”吩咐完,太后便趁着众人送礼之际慢慢退出离殿而归。
宁福晋接过莞婕妤所赠糕点,笑答:“替我谢谢婕妤,改日把我自己做的熏香也送婕妤些。”说罢和宁王一起向皇上皇后太后施完礼,两人一起回府。
惠嫔环视殿中诸妃及那些新秀各个皆是有备而来,己也不可落了下风,闻后唤己,粲然而笑,缓步至园中,福身对那至高无上之人道:“今日殿中美人数不胜数,多日不见怕您又忘了妾,妾只好腆着脸来向您贺上一贺,若是不好您与诸位娘娘们可别取笑,全当是妾一片心意,为在您生辰这日博您一笑可好?”只身独立园中,柔握胜蝶,朱唇翕张间笛声攀天籁流出,入耳只晃闻流水淙淙鹂音啭啭,似已使人身至山间溪畔,无世俗纷争,笛音清心。一曲毕,水眸熠熠生辉眸中带笑盈盈一礼,曼声道:“妾本就嘴拙,好听的话儿方才又都被各位说完了,只好祝您万寿无疆,身体安康,事事顺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惠嫔说自个儿嘴拙,本宫瞧着,却是最善笛声的,本宫记着库里到有个玉笛,赏与你了。”皇后如此笑言,复有宫人且瞧,颔首允之,宫人提声道:“请熙贵妃娘娘。”
萱容华瓜尔佳可沁见那王爷离去之背影,他与福晋似是情深伉俪,琴瑟和鸣,十几年便像一场梦,梦醒之时却发现泪已干,红了眼眶却也哭不出来,只能低首继续倒那壶中之酒。多想与你再诉情深,却是已有红墙相隔,若有来世愿君定不生帝王之家,便有那万纵高墙,可沁也愿与你远走高飞。
思之所思,听了惠嫔奏之声,似是天籁入耳,便闭眼,愿将前半生记忆统统删去,此刻便觉在梦中世界如此美好安逸,摇摇瓶中之酒。方才明白,原已醉。
熙贵妃闻了人传颔首笑意涟涟,起身漫步至了台前,栀然端来锦凳,正坐于厅堂大块圆润花纹的中央。檀木框内固定了一块矾过的上好重绢,柔荑推袖,深紫彩绣祥云纹妆花缎旗装华贵艳丽,不失端庄。兀自勾唇,不紧不慢,用大染蘸了石青浅浅地刷了一层底色,先前用石黄粗略打过的淡淡线条便现了形,执须眉勾勒线条手腕柔中带刚,翻腕将笔交给栀初洗净,亲自兑水调了石青、管黄,提起大着色染出人物的飘逸长袍,换小着色洇出领边、袖口的深色绸缎,腰间辅以南赭的缎带,用浅浅的胭脂染了圆润玉佩。换小蟹爪蘸广花、青金迅速勾勒衣衫祥云纹样,娴熟游走,动作如行云流水,瞧着怎一个畅快了得。座下硕大红莲用小染打了浅淡底色,又层层用箭头朱、南赭、胭脂深浅交错,栩栩如生。旋在背景添了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