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嘉婼起身,示意手掌擦破了皮,却不想说这个,径直走到人近前,环过人柔软腰身,抱着人,再其耳边言:
“我心里难受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做,我信他,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夜里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会梦到坠入无底深渊,深不见底。你可知,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让人心里发颤。”慕容嘉婼酒醒三分,此刻的话,说的倒是平心静气,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孤寂和不安,仿若她就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放手。
一番话莫不是带着局促与不安,寂寞与寒凉,皇后安抚似的拍拍背,或至此时,万般心情似如深渊,虽面上平澜,心里却似叠水火翻滚,可细究下来,竟不知缘由,只觉得万种心思俱敛,复一面抚了抚,才道:“我省得,终究是因在意才有多思,可你也应想,他是因有心,才不意你裹进风口浪尖,将你托于我,也有此意,再者,宫中人多精明,若真有相似,早传得沸沸扬扬,何故流言也无?不过是夜怀心思罢了,况且……”顿了须臾才道:“你如今在我这儿,哪是无依无靠?谁若欺了你,我头一个不答应。”
慕容嘉婼虽是心中依旧怨,却听进了人言“日后,我不会如此了,你懂他,这就是他喜你的地方”放开人,拉着人手,感激却不知如何回话,只得撒娇耍赖“那,今日,我们一起睡可好?”
“好好好,都依你。”皇后且依她道:“让人来拾掇拾掇,你也去漱洗整理,满身的酒气。”
慕容嘉婼也不做回,任由桔梗带回去洗漱收拾,毕,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去。
才人柳絮儿唤凝芷来梳洗打扮,听闻家中表妹兰卿得了晋封,是和自己同位分的才人,以前在府中与她最好,很是欢喜。打发宫人送了一对从家中带来的玉镯,虽不是上等之物,但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又听闻秀女乌雅氏也得了才人位分,还赐了封号。心中冷笑,是个有本事的。
佟佳兰漪这几日得了风寒闭门不出,她费力撑起身子,听闻前些日子与自己交谈的秀女得了才人位分,表妹也得了晋封,便准备了些首饰前去贺喜。
柳絮儿正闲来无事准备向凝芷学刺绣,婢子前来通报,说畅安宫的佟佳才人来了,忽想起自己还是秀女时曾与这位才人交谈过。放下手中的针线,亲自来殿外迎接,眼前的佳人似乎比前几月更憔悴,忙拉过才人的手,笑道:“姐姐怎么来了?快到里面坐,妹妹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姐姐,姐姐倒亲自来了。”引其到榻上坐下,唤凝芷去沏茶,把手炉递与才人,又闻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憔悴了很多。”
佟佳兰漪微微笑。
“近些时日得了风寒,听那些婢子嘴碎,闻妹妹晋封,家中表妹也得了才人,特地来贺喜妹妹的”使眼神婢子会意递上首饰盒,佟佳兰漪转言:“这些首饰还望妹妹收下,虽说不值什么银子,到底也是做姐姐的一片心意,望妹妹笑纳”。抱着手炉渐渐有了些暖意。
柳絮儿坐于旁边,道:“姐姐可要注意身体,多多休息才是。”又见才人婢子递上了一首饰盒,正想着该怎么回绝,又闻言才人说是她的一片心意,倒也不好拒绝,命凝芷好生收着。言:“那妹妹也就收下了,等妹妹把这荷包绣好了,亲自去送与姐姐。”
佟佳兰漪微叹,只觉周身又冷了几分裹紧衣裳,这才回话“妹妹客气了,这天气也越来越冷,妹妹何必费这力气,叫婢子送来也就罢了”放下手炉“身子骨不好,坐在妹妹殿中,虽说如春般温暖,也是冷得发抖,免得给妹妹这宫中添了病气,就先回去了”。
婢子配合,“小主也该回去喝药了”。
佟佳兰漪望向一旁佳人,颔首便走出了殿门。
婢子搀扶问到:“小主如何不留一会儿?”
佟佳兰漪轻笑,“到底是生分了,罢了,回去歇着吧”。
红梅微颤,一路无言。
瓜尔佳可沁昨晚如梦日上三竿方醒,醒后方知已回到昭和。至于昨晚之后发生之事,也不清楚,罢了,随它去吧。
侍夏进门看到自己终于醒了,忙扶起身伺候梳洗,并未细寻昨晚之事,她便主动开口,让自己心安昨晚并未有酒后言行失德,微颔首,那便好。想来,自幼在阿玛那般严厉教育下长大,自是连酒后都像被束缚了手脚一双。不禁心中凄凉一笑。
起身,沐浴更衣,焚香以熏,梳洗一番。
瓜尔佳可沁于宫中久待,觉百无聊赖,唤侍夏陪自己走走。却不去御花园,偏寻了个没花没草的宫道,沿途走,望静静心。
宁王爷今日本应该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