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你就无需多礼了。”扶了人入内殿。
梅花傲然怒放,红蕊吐纳芬芳。敏嫔远远望去红红火火一团好生暖心。闻帝至,搁下剪刀起身出门相迎。反被皇上扶,觉得不好意思。一直抱着暖炉的手不曾冷过,反客为主握着他的手:“才一个半月,哪那么矫情”,让南歌奉一杯姜茶,重华宫路远,一路来定然身上沾染了些许凉意的。坐在他身边呵气给他暖着手,眉眼弯弯:“皇上看起来很累”。
皇帝拍了拍相握之手,入内便闻梅之香,饮一口姜茶顿觉得怡人心扉。“有你在哪还有累之言。”看向瓶中梅,“你若喜梅,朕让人移两株到重华来,头几月的胎最是要小心为好。”
桔梗前头到了,夜色也晚了,慕容嘉婼不等人通传直奔里头,人还没进去,话已经到了“姐姐,那日的山楂,万万你可不能食”一路小跑,喘着粗气进,小脸红扑扑的。抬头却傻了眼,不知是太想他还是不想,竟然有些愣神,待片刻,慌忙跪地。
“奴婢冲撞圣驾,罪该万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未行至炕榻上,急声传来,皇帝正想怒吼哪来不懂事的奴才。怕吓着边上人,听着又有些耳熟之音,忍了转首,才看清来人。心内叹气还是如此大大咧咧,“起来吧,何事那么嚷嚷?”
“依着皇上的话,仿佛是妾每每都爱油嘴滑舌的哄皇上开心。皇上可得奖妾些什么”敏嫔低头一面顾着他的手一面答着话儿。直到觉得他手的温度慢慢暖了才放开,让人再将暖炉抬近些。瞧一眼梅花笑言:“红梅看着暖心,从倚梅园折了些回来,好叫每个来重华的人看了心里都暖暖的。”未见人影先听人声,不用猜也知道是嘉婼那妮子来了。宫里头属她最关心我的胎,三天两头的往重华跑,可见是真的在乎。听皇上免了她,这才温声应了她一句:“南歌早叫人将凉果子都收了”起身立在一边,她与皇上的事自己是知道的,所以自己也不多说——叶墨勒很有兴趣知道他们间会发生些什么。
敏嫔兴致满满的看了嘉婼一眼,仿佛在说嘉婼啊嘉婼,今日都在你可别让我失望。
慕容嘉婼被人问,却不知道怎么答“奴婢,奴婢,奴婢”结结巴巴,偷眸看人,只见敏姐姐那表情,嘟嘴给人一个鬼脸。
“回皇上,奴婢前来给敏嫔主子传皇后娘娘的关照,娘娘关心小主,特嘱咐那些凉果子不能食,是奴婢莽撞,才,才……”慕容嘉婼后头真不知道如何说,却也不敢起来。真不知自己怎么做好。方才还念,这会见了又怕。
皇帝一边入了炕上坐,一边本想拉着人入怀里坐,看着嘉婼冻红的脸,怕人心里不是滋味,便让敏嫔入了另一坐。说不上为何怕,许是不求名份,也默许让人私下跟了我,这关系变得的甚是微妙。愣神间只闻得敏嫔说赏便接话道“赏,自是该赏,粲画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好。”后闻嘉婼言满意点头“皇后倒是有心了。”似想起一事,“当日向朕推荐粲画之人不正是嘉婼嘛,难得你们姐妹情深,你起来说话。”给人指了座。
敏嫔落座一边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有孕的人,才不管什么该不该多思呢,脑子里各种点子乱撞啊,就恨不得现在退下然后去听墙角看看这两个在一起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仔细留神着两个人的神情,好不容易按捺住心中激动,强迫自己摆出个端庄稳重的模样:“皇上既然提起这事儿,粲画突然想起还未好好感谢嘉婼呢。不如…不如求皇上个恩典,带着嘉婼去吃顿烤乳鸽”生怕人察觉出什么,忙指着自己肚子:“您瞧妾如今这模样,自然不能碰那些东西的。托奴才做总少些心意和贵重在,皇上亲自‘下厨’可是贵重,妾正好把这奖赏借花献佛”。
慕容嘉婼听了这话,起身“奴婢不敢与敏小主相提为姐妹,奴婢只是奉命来传话,小主更打趣奴婢,皇上九五至尊,奴婢就算折寿一辈子也不敢,如今话已然到,奴婢就不打扰皇上和小主休息,奴婢告退”
慕容嘉婼不知为何心里难过,他对我,真的如皇后所说?还是如我所想?心中心思再也藏不住,那股难过竟然露出几分。又不敢让敏姐姐觉察,慕容嘉婼咬着嘴唇等人准。
皇帝听人要的赏竟是吃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食的倒是简单,可让朕亲自下厨可就为难朕了。何况朕还从未食过,一般都是烤乳猪,哪有食乳鸽的,倒还新鲜。”这边嘉婼言下要走,皇帝想起那日宴会不曾看见人,还想询个一二,这才刚瞧了几眼,怎舍让人去,又见人难过之情就更想询个话。“你且门外等着,朕再同敏嫔说说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