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苦涩在心头。闻人言似放下了一些事儿,“好,朕欠的一定还。”低头瞧瞧肩上湿的那一块,笑笑“无碍,只要你好便行。”这边人从坤宁来禀,嘉婼亦然好了起来,只是记不清了一些事,眼下也不知跑去哪里了。“行吧,今日朕也有些累了,你且先休息,朕过两日再来看你。”顿“快年宴了,朕想你快点休息好,一起参加。”
嘉婼来看过自己,她什么情况自己最知道。只是按照外面的传言该让不少人闹心了,也不知这些人的小心思都是如何想的。也罢,自己还一身事儿没做呢,又何苦操心别人。颔首:“是,粲画晓得。”此时若皇上就在这儿自己也未必有心思来相聊,床前福身:“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妾恭送皇上”。
皇帝轻啄人唇,拍拍人手“你安心养着,有需要什么找人来禀了朕便是。”言罢起身出了重华。
本着今日就三跪九叩,早就疲累不堪。原是打算瞧了敏嫔便去坤宁看嘉婼,但眼下人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四处乱跑,记不清是指失忆嘛?咋然之下心有丝疼痛,随后也便释然,或许不记得对她是好事吧,逐回了养心。
最近封印也算得上是告了免朝,各处都在忙过年之事,皇后哪里自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便传了话让嘉婼到时亲自来养心见。
藏书阁。
贵妃瞧着人随那人一起收拾心里也是难免的冷哼,这厢栀然寻人回来便也指了其帮着拾掇,复转身问着管事姑姑各处如何摆放,万幸人瞧了片刻道这各处未有破损,方安了心倚在栀初身上瞧着二人不语,一侧管事的也是神色尴尬见此也是命了人打赏复对着人道了方才之事,却突闻了门起转眸便瞧着顺公公小步近前行礼,随手指了同行宫人前去阖门这厢方对人淡淡道:“别动,该跪的就这么跪着。”弹压着火气扯了一抹笑对着来人道:“公公可别怪本宫不给你面子,这上次罚本宫承你情便也放了,结果您回去后帝子哪传出什么惑语说本宫打了皇上的脸面,本宫便也全当下头人不知事让其过去了,不过今日公公可给瞧好了,这嘉婼姑娘撞倒了藏书冲撞了本宫,本宫可只念其有伤罚了人身边的跪着,这一没打的二没骂的,公公是想替本宫做主掀了过去?还是说这都是小事公公您能帮着担下?”
这厢撑着身子与人道了缘由也是警醒着人,只这一行出来本也以为所待不久便将披风递给了婢子拿着,方阖门启门冷风却也灌了大半,晕晕乎乎站着只觉伤口处刺痛难忍,便也挥手对人道:
“公公若能担下便领了人回去罢,如是觉得本宫诓骗。”随手指着一旁管事姑姑道:“这管事姑姑虽说未瞧见全程却也是目睹一大半,你将她带去坤宁宫禀报也好去养心殿也罢,总之公公这事本宫也算最后一次给你面子。”示意身侧人近前系了披风方半倚这人往着门口走去,留了栀然于内瞧着能帮上姑姑什么忙,而后跨了门槛出了藏书阁。
一路领着人急赶慢赶的也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回了永寿,太医哪儿也是刚命了那宫人小跑去请的现下也是拿了东西在殿里候着,见了人敛袍行礼身侧的婢子也是急吼吼的让人过来瞧,栀初这儿亦是忙得脚不落地命了人烧了热茶端来给自己暖着,忙着递了素帕搭在手腕让太医请脉看伤,却又恐自己染了风寒忙不迭的唤了人熬了姜汤,一室虽说井然有序却也只闻人声,难免扶了额头示意人歇歇去暖阁换衣。
这厢听了声响不免偏首对着太医歉笑道了声见笑了,而后闻了人言伤势虽未绘及筋脉却也是不轻的伤,本就是自己心腹说起话自也没了什么顾忌不想哪旁的太医只管捡些好听的敷衍,闻了其话却也只命了人备药武将世家马背上得来的自己这些个分寸也还是有的,便也递了银子待其备好药膏示意人送出方敷药裹伤。
瞧着栀初换了衣服红着眼瞅着自己心知她不痛快,跟了自己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自己吃了暗亏,她心里疼我亦是,挥手示意人包扎好出去待阖了殿门方拉了她坐下与着人分析。
“当时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本宫若不吃些亏怎能让他两个住了嘴?还有那顺公公,你当他在御前这么久与帝的情分都是白捡的?不论这些便是那时打了那婢子,面上咱也是有理打着其宫规不严谨的名号来的,可结果呢?顺公公回去帝子那就说我打了他脸面,我竟不知何时一个初进宫的小宫女也能代表皇上的脸面来。”与人谈话也是真心想让人多些弯道子方掏心掏肺的与人分析利弊:“你要知道,这不是府邸的时候,我也不是那个肆意娇宠的大小姐了,这更不是先贵妃于我一同掌权我宠冠六宫的时候;现在这宫里头是皇后做主他们若存心怜惜那人,即便咱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