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啥,全然失忆是个什么情况?不是都好了能到处活动了嘛?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好好道来。”并未让人起身。
敏嫔含笑颔首,赫佳氏从来都是聪明的,与她说道一二她明白便是最好的。自怀孕以来皇上来得次数可一点都不少,如今我依旧不侍寝,自然住在我宫里的多少比其他宫里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些。若她争气,她该为自己谋算着:“当初皇上说我,便是说因着我懂事才喜我,你比我聪明。如今东后的那位被我禁了足,虽你与她走得近,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
“早时皇上遣宫人垂询于嘉婼,我见将到用药的时辰,听宫人说嘉婼往藏书阁去寻书,久未归来,我便遣人去寻,谁料想宫人禀说嘉婼回时与桔梗绊了一跤,正在路间磕了额。”皇后如是正言,复道:“太医诊脉回说,旧伤又添新伤,已是全然记不得人了。”
嘉婼蓦然起身,竟是一梦,一身冷汗。梦中一个男子,俊朗潇洒,满身酒气,直逼过来,冰冷的墙面,人就在眼前,还有那冰冷的唇,一下子吓醒。
桔梗过来说了好多话,竟是一句也没记住,只是任凭人拉着去沐浴更衣,换了一身粉嫩的宫装。看不到方才的姐姐,询问了去处,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人也是拉不住,披着斗篷冒着雪去院子里等。
吴良顺把小安子打发走以后便起身准备去伺候万岁爷了,至正殿却见宫女太监都候在门外,上前询问才知道是皇后娘娘过来了,心下满是疑惑怎的把伺候的奴才都打发了出来是出了什么事儿吗,难道是嘉婼出事了,心里突然不安了起来,在廊下来来回回的走着。
皇帝听着皇后回的话,呆楞了几秒,虽说心里有准备,但听后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好好的人却一直在受着磨难。“你起来吧,失忆或许对她是好事,不过朕打算还是接她回养心朕来照看好了。”顿,“三日后将是年宴,有得你忙,你且好好去准备吧。”
皇后如是起身,且做一礼才道:“她如今一切皆不记得,我已言于她身份为妹,您若另有心意,皆可以此为借。”大略是所言已毕,适才称是,做礼预退。
提及惊湛本不该问我,敏嫔禁了她的足到底多少算点家务事,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如同习俗一般早已深烙人心,命是父母给的运是父母赐的,由不得选择,敏嫔小产不管是否有蹊跷之处,惊湛占了一半的罪过,若无人作梗惊湛便坐实了罪名,思来想去到底惊湛处于不利之势,若是敏嫔置其于死地,恐怕是中了奸佞之人的圈套,赫佳菡霜瞧了瞧四下,敏嫔知意般禀退宫人
“小主,惊湛一事赫佳氏本不便开口,只是禁足一事只解一时,难解一世,况且小主小产来的蹊跷想必小主心下了然。”
皇帝内心苦笑两下,那日说的话大半是气话,一时也寻不了如何护人之态,并未想好,没想皇后给当了真。也是了,从来都是大度为朕考虑,这番心思怎可辜负了去。冷哼一声“看来朕还得谢你,给了她这么大的身份和靠山,想来今后她再犯什么事儿也可天不怕地不怕了。”经过哪日发生的事情对身旁人似都存了戒心,感觉所有人都有事情瞒着我,本瓦解多疑的心,现下又被多疑层层包裹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带刺!“好了。你先下去吧,把她带来就行。”
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谁也劝不回去,嘉婼头上纱布绷着,斗篷上落满雪。焦急的看着人,不知为何还不回来。不是说皇上对我们很好嘛?为什么姐姐去了这么久?
大约心意既知,皇后自言若多,愈生神凝,袖中手未展,强自将所言咽下,做礼称是,复才告退,而若有余言,也皆化了满目风雪既离,回身一拢披风,复归于坤宁宫。方归便瞧见嘉婼正立在门前,近两步道:“怎的不在宫里休息?雪这么大,冷得病了可如何是好?”
嘉婼见姐姐归来,跑上前去迎人,“方才做梦,醒来不见姐姐。”对人的依赖自是表不出口也表在面,“不是说皇上是好人,为何这般大的风雪,姐姐去了这么久。”随人入内。
“瞧着你睡下了,便想着走一走,未料到回来的晚了。”
皇后且二人执手入了屋,既拉其坐了下。
“哪里是与皇上相关的,姐姐怕回来早了到扰了你,故走的慢了些,快拿着手炉,瞧你,手凉的紧。”
嘉婼不肯去捧着手炉,依在人怀撒娇,“见不到姐姐。”拉着人手去摸自己的心口,“这里慌慌的。”抿了抿嘴唇,不知姐姐为何说没去,“他们说你去见皇上了,我怕他欺负你。”好奇一般,“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见他?”
皇后复将她揽在怀里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