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依旧坐在长椅上等着她。
陆槿言见她出来起身迎过去,苏幕拍了她的手轻声道;“多陪陪外婆。”明明是自己的职责却落在了自家女儿身上,心中过不去是在所难免。
假如她年少有为知进退,到中年时又何曾会是这番模样?
思及此,苏幕眼眶不自觉红了。
陆槿言见此,伸手拦上自家母亲肩膀,话语宽慰她;“您放宽心。”
其实有时候,沈清觉得苏幕是个可怜人,一辈子被困在总统府这个地方,看似风光无限,万人瞻仰,可到底如何,这条路走的如何艰难只有她自己知晓。
平常人家的人,丈夫哪里有这个本事让老婆跟娘家断绝关系的?
可天家不同,陆景行说,苏幕近乎三十年没回过苏家,只因陆琛明令禁止。
她并非未曾反抗过,只是反抗带来的是更大的伤害。
苏幕何曾不是个为了权利牺牲自己的可怜人。
万般皆苦,只可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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