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八口箱子的百官行述足以灭族,非要拉他卫玠广而告之?
卫玠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如此,叔宝自是受宠若惊了。”
“难道不该是欣然应允?”乐广打趣道。
“既是如此,那叔宝却之不如从命了。”卫玠走上马车,瞥了一眼身后那一马车的箱子,嘴角暗暗勾起。
马车哒哒而去,朝着沧浪筑而去。
“叔宝,待会这沧浪筑,这八口箱子你带进去,还是老夫更为妥当?”这看似是询问,实则是让他卫玠亲自来背锅。
可他卫玠既然要用衣带诏,自然是要是要出头的,但愿眉子他们请来了那五个核心人物。
“乐大人,这劳心劳力的事情,自然是叔宝甘愿为您分忧。”卫玠看似懂事的话语,让乐广粲然一笑。
“如此,老夫倒是欣喜了。”乐广满意的看着卫玠。
“能为乐大人分忧,本就是叔宝的福分。”卫玠堆起笑容,“再说如今阴雨不断,当时生火才能暖身。故而这生火之时,该是叔宝方可。”
“哦?看来叔宝跟适合生火?”乐广继续打趣道。
“不过懂些门道罢了。”卫玠谦逊有礼的回答道。
“叔宝,你说,今日的沧浪筑,会有怎番模样?”乐广皱起眉,显然还是有些拿捏不住的焦躁。
仔细看去,乐广眉眼朝下,颜色暗淡无光。卫玠此时如何不明白,乐广需要强心剂,而他必然要给乐广不可。
“乐大人,今日之事,怕是会有意外之喜。”卫玠的话成功让乐广转过头来。
“哦?怎讲?”乐广好奇的问道。
“八月十五沧浪筑,本是世家公子九曲流觞的好日子,可这一次倒是来了几个新面孔,倒也是喜事一桩。”卫玠的话仿佛点燃了乐广心中的心思。
“叔宝,是哪些新面孔?”乐广的眼睛中满是期待。
“比如承嗣的小齐王……”卫玠看着乐广的眼睛闪过亮光,可这还不够,他要让乐广越加的兴奋,更是坚定的相信他卫玠所言不可,论话术诛心,他卫玠还没输过。
只听卫玠那金玉编钟的声音继续说道:“再比如护军将军贾大人……”
“小齐王?景治?护军将军?思范!”乐广果然如卫玠喜出望外,“叔宝你确定是思范?”
这贾模是贾南风的堂哥,字思范,担任散骑常侍、护军将军的职务,与张华、裴頠同心辅政数年。
“贾大人,叔宝从不打诳语。”卫玠恭敬有礼的说道。
“若是如此,真是极好,真是极好!”乐广终是舒出一口气来,整个人如此的轻松。
只是乐广没有看到卫玠那一闪而过的精明,论算计人心,他卫玠还未曾真正输过。
这沧浪筑的门外,卫玠先行走下马车,伸出手,扶着乐广走下马车,待到站定,确定到一爽朗的声音响起,“彦辅,许久不见,你倒是与这月旦评的名士如此交好了?”
卫玠回头看去,恰好是这护军将军贾模。
“思范,这朝堂才见,怎的这会子成了许久不见?”乐广朗笑起来,只是眼神快速扫过卫玠,又转回贾模身上。
“你这老东西就是喜欢揶揄人,走走走,这阴雨打湿衣衫,经不住潮湿,咱们这些老翁可不是那年轻人,早些避雨才是最佳。”贾模说着就要拉着乐广往前走去。
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怎的才走到这沧浪筑的门口,就你二人结伴而去,却不忘了我这俗人了?”
乐广回头望去,恰好是裴頠!
“逸民?你怎的也来了?”乐广这下眼神里更是惊喜万分。
“怎的,这思范能来,老夫就不能了?莫非,彦辅你厚此薄彼?”裴頠佯装不悦。
“哪能如此?必然是万分欣喜。”乐广连忙笑着解释。
“罢了罢了,你这般揶揄彦辅作甚?”贾模厚道的说着,便拉着裴頠和乐广走入这沧浪筑。
卫玠抬高下巴,望着走入的三人,才深思,便听到身后传来张华教育王聿的声音,“茂宣啊,老夫的《博物志》你可要细看,这是可以流芳后世的宝贝。若不是做过你的先生,如何能如此慷慨?”
“是是是,我一定看,我一定看。”王聿点头抚着张华,路过卫玠的时候,给卫玠眨了一下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点头一笑。
张华似乎感受到身边之人,抬头看向卫玠,嘴角挽起弧度,“我说这茂宣如此心不在焉,原是叔宝在此,罢了罢了,我这老翁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