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红黑分明,慢慢的红黑不分,直至终成血墨。
他嘴角的笑容缓缓退去,只剩下癫狂的,天生逆骨的桀骜,那上挑的眉眼已然有了修罗之狠,即便是轻转一下眉眼,也有吞噬一切的幽深,他此时已入魔。
他沾着血墨,在那白纸上,画着一人,此人临江而站,披头散发,背身而站,浑身是血,那狼狈落魄的模样,也像极了此时的卫玠。
卫玠望着那画上的人,缓缓笑了,再一次翻看左手的那道血痕,伸出右手,指尖沾血,涂抹在嘴唇之上,血染红了唇瓣,殷红的唇瓣映衬着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让他看上去已然化魔。
他右手握紧这张不上色的墨染画,盯紧左手这血流不断的朱色,缓缓走向那最亮的一盏烛台处,逆光而去,他观赏着左手手心的朱色,又欣赏着这血墨之画。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敲打着敞开的窗户,雨飞入屋内,每一道电闪都将他的侧脸照的更亮了一些,而每一次亮光之下,他都是眉角带煞,面若修罗,此时,他卫玠,已然成魔!
此时七堡走来,敲门去而不敢入,“公子,王聿公子来了。”
“不见。”卫玠想也不想的回道。
七堡还想说哪般,却不敢再说,他怕惹毛了此刻的公子,只能全走了王聿。
而此时又有人送来书信,是裴礼亲书,可七堡只能在门口再次询问,“公子,裴礼公子差人送来书信。”
“下去。”卫玠冷漠的看着手里的血痕,不顾着血痕已然打湿了衣衫,血染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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