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之中,引得山氏这般的拉拢!
酒过五旬,月上枝头,终究是曲终人散,山遐醉醺醺的对着卫玠说道:“叔宝,今日酒未喝够,待到他日,你我不醉不归。”
卫玠踉跄几步,醉意朦胧的说道:“好。彦竹,不醉不休。”
山瑢走到卫玠跟前,女礼万福,抬起头,一脸笑意,“卫公子,小女姓山名瑢,小字宝儿。素来知晓你琴技甚佳,若有机会,还望卫公子赐教。”
卫玠望着山瑢,笑着点头,“若山家女郎不弃,叔宝自是欣然。”
乐霖的心酸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山瑢看卫玠的眼神,仿若囊中物一般。而她也不喜欢卫玠竟然答应山瑢这般唐突的话语,莫不是卫玠真的醉了?
“如此,卫公子,一言为定。”山瑢再次作揖,回到马车上,掀开车帘再次望着卫玠,嘴角含笑。
乐谟将手搭在卫玠的肩膀上,大声说道:“妹夫,明日之事上有一些不妥,咱们还是同车而谈吧?”
卫玠感受到乐霖颇为不佳的脸色,本是陪她出来游玩,却被山氏兄妹给耽搁了,他还是决定去自己三舅哥的车上避一避。
“如此,那叔宝只有叨扰兄长了。”卫玠感恩的看向乐谟,快速跟着乐谟走上马车,只留下乐霖闷闷不乐的走上另一辆马车。
马车之内,乐谟醉醺醺的靠近卫玠,“妹夫,你这手里的折扇,若是可以,还是莫要再拿出来了。”
“哦?为何?”卫玠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当真不知?”乐谟一脸诧异。
“兄长,知道哪般?”卫玠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瞧瞧我这把,我手里的这把才是今年的新款,你这把是前年的老款。这山遐素来小气,拿着一把过了气的扇子骗你。”乐谟从腰间取出折扇,递给卫玠,“你看看,好好看看。”
卫玠接过折扇,一脸认真的看着,“这折扇……怕是价格不菲吧?”
“那当然。”乐谟骄傲的抬高下巴。
“看来兄长生财有道,才能有这财力买得起如此折扇。”卫玠将折扇递给乐谟。
乐谟因着喝了一些酒,脑子不甚清楚,“买?谁说我买了?这可是小妹送的。”
“阿霖送的?”卫玠的心咯噔一下,他自认给乐霖的月钱并不多,她如何买得起这般奢侈之物?
“那当然。我那小妹逢年过节都会送一把最新的折扇给我。而且不只是我,就连我那两个兄长都有呢。”乐谟一脸神秘的看向卫玠,“话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兄长请说。”卫玠开始计较乐霖与翠云阁的关系。
“你是不是得罪了我那小妹?为何她从未给你一把折扇?”乐谟将胳膊搭在卫玠的肩膀上,“快些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你出些主意。”
“得罪?兄长误会,叔宝待阿霖如掌中宝,哪敢得罪?”卫玠一副告饶的模样。
“不是得罪?那为何她不曾赠你一把?按道理,你是她的夫婿,她又是翠云阁的主人,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乐谟自言自语起来。
“翠云阁的主人?”卫玠低声说道。
乐谟似乎发现自己失言,佯装打了一个酒嗝,“啊?咦?妹夫,你何时来我车上的?”
卫玠看着乐谟佯装酒醉不知所言的模样,也知不适合追问,“兄长,你醉了,我们在回府的路上。”
“哦?回府?不,我没喝醉,我没喝醉。”乐谟摇着头,一副醉酒的模样。
“是是是,兄长没醉,没醉。”卫玠跟着说道。
直到乐谟回到卧房,都还是嚷着没醉,卫玠关上房门,转身看向乐霖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给乐霖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阿霖,我这把折扇是前年的款式,可是真的?”他从腰间取出折扇,好奇的看着乐霖。
“三哥说的?”乐霖小心的问道。
“嗯,三哥说让我不要拿这把扇子,说是款式老旧,出去丢人。”卫玠点着头。
“三哥精通折扇,他说是就是了。”乐霖点着头。
卫玠心知乐霖是不想露出破绽给他抓住,故而说话极其小心,但他询问从来没失败过,自然换个方式,循序渐进,非要让她缴械投降不可。
“三哥在马车里拿出他最新款的折扇。说实话,那折扇委实好看。”卫玠不解的说下去,“只是三哥俸禄不高,哪里有这闲钱买来如此多的折扇呢?”
“或许他生财有道呢?”她并不回答卫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