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维安的态度就更恶劣了起来。
这个女人哪里比的上她的好乖孙。
罗老太太并不知道,今天南维安之所以没有以主家身份操办父亲的葬礼,完全是因为罗家的二老从洛杉矶回来了。
若不是如此,她何必委屈求全,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乖乖顺顺的扮演孝顺儿媳。
却不知,马匹拍在了马腿上。
罗老太太拉着罗亚恒的手,"乖孙,带奶奶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你一个人在国内,奶奶总是不放心。"
罗亚恒眼皮微闪,听话的带罗老太太去看他的住所。
罗亚恒至今住在当初欧芯租住的房子里,虽然欧芯早比他逼的搬了出去,可是他却不愿意离开,还是住在这里。这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好在距离公司近。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罗亚恒在公司的方方面面都有了新的成绩。
结果可想而知,罗老太太进到罗亚恒在国内住的房间就大哭起来,甚至不管不顾指着南维安的鼻子骂:"你跟我说阿恒在国内的一切,你都安顿好了,好说阿恒日子过的奢华,花钱如流水?这就是你说的奢华?你可真是后娘的心,毒蝎的针!"
南维安哑口无言。
她当初是说过罗亚恒在国内花钱如流水,当时罗亚恒带着医生还有助理,住的是沪上数一数二的总统套。
可不就是花钱如流水。
后来南维安知道他参加比赛,想要阻止他,所以才偷偷的停了他的信用卡。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南维安应接不暇,自然也就完全忘了罗亚恒的信用卡完全停用了这件事,也许她想起来过,不过转念又想罗亚恒现在这么出息,总归是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
就是罗文也说过要让罗亚恒自力更生的话。
怎么事到临头,竟成了这副样子。
罗亚恒摸摸鼻子,很低声的哄着哭泣的罗老太太,"奶奶,您别哭了,我住这里就够了。这样我挣的钱,就能省下来年底给你跟爷爷买礼物。"
孩子越是懂事,长辈越是心酸。
罗老爷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他罗家的孩子,何至于过如此艰辛的生活。他是不可能跟妻子一样指着儿媳妇痛骂的,只是质问儿子,"阿恒回国这也快有一年了,你难道就没问问他在国内住什么地方?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罗文被问的满脸羞愧。
这一次罗亚恒回国,确实让他对儿子有了很大的改观。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忽略,这么多年跟儿子的疏离,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改变的。不过罗问很清楚的记得,他问过南维安,得到的结论是罗亚恒在国内非常的逍遥快活。
南维安对他阳奉阴违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会让罗文对她失望一点。
被罗文用埋怨的眼神注视,南维安心惊肉跳,当爱情被生活的柴米油盐消磨干净,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南维安心里蕴藏着巨大的不安全感,生怕罗文一家会像当年一样,毫不留情的抛弃她。
那是她人生最孤寂无助的时刻。
她就算是拼了这条命,都不想要再经历一次。
.....
忙碌一天,傍晚时分来吊唁南老爷子的人才算是少了些。
见没人了,南瑜劈手拉过汤怀瑾的手,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的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握手呢?这么握一天,手不废了才怪。"
葬礼似乎有不成文的规定,来吊唁的宾客都会跟家属互道安慰节哀的话。
来人见是汤怀瑾在家属席站在,每一个过来都跟汤怀瑾握手,有些人握的时候,因心情沉重还会顾不得力道。
这么握一天,手不疼才怪。
汤怀瑾的手长的非常好看,手指细长,南瑜给他左搓搓右揉揉,心疼的不行。
她这么心疼他,汤怀瑾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头,"累不累?要累就去后面歇着。"
这么直愣愣的站一天,说累也真是累的。
不过她站着,他不是也站着呢嘛。
累都是一样的。
南瑜想陪着他,坚持中途一次都没有离开过。
"怎么那么傻?!"汤怀瑾问。
南瑜趁没人踮脚吻他的下巴,不说话。
她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如山般站在她身前,面对一个个的来客,如面对全世界。
这种感觉,南瑜形容不出,却铭记于心。
其实葬礼更会让人心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