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事情脱离开来,汤怀瑾当然会没事。可是若不然,那么这一次,他恐怕也逃不开牢狱之灾。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公司里的事情都移交给南瑜,若是真的出现他身陷牢笼的现实。公司以及南瑜总不至于孤立无援。
这些道理南瑜都懂,可是心理上就是无法接受。
"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南瑜就是这一句。
当年唐冠年做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他都没有参与。在汤怀瑾回国之后,就极力的想要把汤铭集团从违法的业务中抽离出来,为此他还只身去过泰国,受过伤。
这些事情难道都不是事实吗?为什么警方现在不看这些事情,反而要将罪名都扣在汤怀瑾头上呢。
他多冤枉。
南瑜满脸的不平。
汤怀瑾揉揉她的脸,"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快点穿吧,我们时间不多。"
他其实真的没有南瑜想象的那么好,刚开始回来的时候,跟毒枭甚至是公司里那些掌握权力的人,也有过虚以委蛇的时候。不敢说曾同流合污过,但至少不曾楚河汉界分明过。
这事情要怎么说呢?
权力斗争的开始,总是要先得到权力的。
当初汤怀瑾为了执掌大权,无论是跟公司内部的人还是跟外部合作甚至是官员,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这一切不容否认,再者,一家大型企业的惯性是非常可怕的。汤铭集团房地产发家,这些年跟政府的关系无疑是密不可分。就算是这些年汤怀瑾已经在刻意的保持距离了,但是公司的那些铁关系,还是要维持,总不能他上了台,成了一把手就翻脸不认人,那这生意简直都不用做了。
在商场浸淫了这么久。
要说汤怀瑾干净的跟朵白莲花似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从前不过是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汤怀瑾自己清楚只要有人想查,被人盯上,汤铭就要面临劫难。毕竟如今的公司经营跟早前的十年二十年有了巨大的差距。
早些年要行贿要跟当地官员保持关系,如今反腐都已经成了深入民心的国策,继续那样子的模式,只会是自寻死路。
汤怀瑾已经尽力的在挽回,却还是晚了一步。
穆骞那本账本发出来的时机太敏感。他现在竟然有种天意不可逆的感觉。
为了防止最后最坏的结果,汤怀瑾只能提前防备。
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南瑜就是迫在眉捷要去做的事情。
南瑜收拾停当跟着汤怀瑾出来,林秘书就跟南瑜介绍了已经跟小熊处在一起的阿姨,是林秘书费了些功夫找来的保姆阿姨,绝对可靠。
去公司的路上,汤怀瑾也跟南瑜说:"之前你只在家里照顾小熊,一个人还可以。现在要是我有事,你要顾的地方可就多了,小熊你一个人带着,恐怕力不从心。"
其实之前的这段时间也不是南瑜一个人带着小熊,他们身边前前后后的保镖那么多,随便那一个都能带小熊一阵子,再者就是南瑜需要什么都有专人去采买,南瑜其实只用做做饭而已。
听汤怀瑾这么说,南瑜下意识的不喜欢,他这样张口闭口就说自己可能出事,让人心里是在说欢喜不起来。
到了汤铭之后,南瑜的心情就更是不断的往下落。
她原本想着汤怀瑾想要交给她的不过就是一些最近的业务,文件。防止公司出了急事,无人处理。但是实际发生的阵仗明显跟南瑜想象的不同。
汤怀瑾哪里只是交给南瑜一些业务,完全就是将全部的身家都转到了南瑜明显。
无论是股份股权,甚至是公司所有的机密文件,连汤家祖传的一些珠宝放在美国中央银行金库里的密码都一一告知。
不仅只是汤怀瑾告知,还有律师、公证人员全部俱全。
这阵势??..说的不好听一点,真像是在交代后事。
南瑜当然不同意。
她能想到的拒绝的方法就只有,"我记得我跟你是签了离婚协议的,我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
其实那份离婚协议好似是他们之间的禁忌。
南瑜想起来就觉得心痛无比,从未提起,也正因为不想勾起伤心往事。至于汤怀瑾为什么不提,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提起那份协议。
汤怀瑾先是变了脸。
"你还想跟我离婚?"他问。
这个问题可真是奇怪,什么叫还想,明明是已经。
南瑜说:"什么叫我还想,那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