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这栋宅里里住了几天。博晖除了最初被打的不轻,休息了一天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没有闲着。直到今晚才行动,自然是做了妥善的安排。
博晖拉着南瑜一路出去,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南瑜对博晖有全然的信任。
只是.......
显然他们低估了裴仲尧的能力。
在博晖拉着南瑜走出别墅不到三米的地方,就掉了下去。
是真的掉了下去。
裴仲尧丧心病狂,竟然将别墅周围全部挖空,然后在上面铺上人工草皮。南瑜完全不知道这外面的情况,看样子,博晖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们俩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掉了下去。
博晖还好,到底受过训练,跌下去也不过就是一声低咒。可是南瑜不同,她觉得脚腕子要碎了。疼的咬牙切齿。
博晖拉着南瑜想要爬上去,却苦于两边的墙打磨的十分光滑,根本不是徒手能爬上去的。
博晖低咒。
是他轻敌,之前在别墅周围他都是探查过的,只是只是没有往外再走一段。他心里惦记着南瑜,想着总是要带着南瑜一起离开才算是应该。
裴仲尧对别墅内的防护布置的很零散,用博晖专业的眼光来看,那就是非常的没有规划,一看就不是有布防经验的人。
这让博晖心里有些小小的鄙视,所以才会轻敌。
"能站起吗?"博晖问南瑜。
到这种时候,但凡是能支撑,南瑜无论如何都不会倒下的。可是没办法,她的脚踝好像是真的扭伤了,根本站不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像是山中被擒获的野兽似得站在坑中。
不一会儿,裴仲尧的声音响起。
南瑜仰起头,看着站在坑上的裴仲尧,他身后别墅的大火已经燃起,熊熊燃烧,裴仲尧背靠大火,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看起来简直不能更阴森。
裴仲尧似乎迷茫,他问着,"为什么要烧了我的家,为什么.......为什么让我连归处都没了。"
这样轻声细语的询问,简直能吓死人。
南瑜知道这栋房子对裴仲尧的意义,之前裴仲尧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这里是他所有美好记忆承载的地方。要不是还有这一处,能让他回到最初,那么他,就彻底成了另外的人。
就在南瑜不知道该如何奉劝裴仲尧的时候,他举起了枪。
枪声响起。
一切就这样眼睁睁的发生。
所谓的瓮中捉鳖。就是如此。裴仲尧举枪对着博晖,一枪,二枪.......
清楚的看到博晖毫无反抗之力的中枪,南瑜下意识的想要去挡,却被博晖死命的抓住,不让她动弹。
裴仲尧对着博晖连开五枪之后,让人用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把坑给盖上了。
这是在缅北,裴仲尧早已经掌握的技术,怎么利用地形,攻击敌人。
一切黑下来,南瑜听到外面消防车的轰鸣声。
她大吼着,想要呼救。
然而,她的声音在高,也抵不过外面的消防车声音,外面的人在忙着救火,却没有想到,在他们的脚下,还有人。
南瑜疯了似得撕扯着衣服,想要为博晖止血。黑暗中看不见,但是博晖潺潺流出的血液,好似有声音,滋滋滋的蔓延在南瑜的脑子里。
她太恐惧了。
博晖却拉住了南瑜的手,他奄奄一息的说:"别费心了,我活不久了。"
裴仲尧没有一枪是打在博晖的命脉上,他不想让博晖在顷刻间毙命就是要让他流血过多死去。南瑜哭的眼睛都睁不开,这样的情形,她何曾遇到过。
博晖在黑暗中轻声跟南瑜说:"是我轻敌连累了你。"
南瑜猛摇头,"是我,都是我。"
要不是博晖想要救她,大可以自己离开的,或者如果不是急着救她,博晖大概不会如此的轻敌,连裴仲尧在离开别墅的必经之路上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都没有了解清楚。
黑暗中。博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说出了自己生命最后想要说出的话,"求你......求你帮我照顾吕清,她.....是个热情的人,而我哥他........太清冷。她过得并不幸福,你往后,多照顾照顾她。"
临死,博晖放不下的,也只有吕清。
南瑜对博晖跟吕清的事情早就知道,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伦理啊,道德的都放一边去,她答应他,"你放心,只要我能活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