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先皇从未把你放在眼里,就算是结发夫妻又如何,你这般的女人,怎抵得上有血有肉的宸贵妃。"
"秦恒!"秦太后噌的一下起身,眼中全是寒意的看着秦恒。声音中带着尖锐,更是有些颤抖,好像秦恒说的话直直戳了她的痛处,她的反应有些失态。
秦恒见着秦太后这般,淡淡一笑,便是供着手,说道:"皇上待微臣不错,既然玄王带兵造反,微臣去见一见皇上。"
说完便是退出大殿之中。
秦太后看着秦恒远去的背影,脸色阴冷无比,在大殿外游廊处站着的太监宫女们都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中。
在景阳宫呆的有七八年的年长的宫女都知道秦太后与先皇之间的关系,虽然是皇上皇后,也是结发夫妻,然而比陌生人都还不如,大公主与如今皇上年龄还小的时候,文政帝还会一个月有那么两天去一趟景阳宫。
然而,随着大公主与五皇子年龄越来越大,文政帝更是对皇后不闻不问,后宫的掌权给皇后,便失去了文政帝嘘寒问暖,就好似得了后宫的掌权便失去了文政帝一般,而随着祁承寒渐渐在文政帝面前得脸,祁承寒的母妃也是在文政帝面前越来越的脸,后来太后的寿宴便都是静妃来操办。
这些都足以证明,秦太后在先皇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皇后而已。
大殿之中软塌前站着的秦太后瞬间感觉有些沧桑,好似经历一番摧残一般,一个女人一辈子难道就真的喜欢名利?她一辈子为儿为女。她是一国之后,又凭什么要那些孽种夺去该是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随着皇子们越来越大,她的心便转移到了自己的儿女身上,她要用着她所有的权利,守住该是属于她的东西,在秦太后的眼中,就算得不到文政帝的心,那也要得到文政帝的位置。
是以,她成功了,她用着文政帝的心疾刺激文政帝,让文政帝提前逝世,她更是能写出文政帝的字迹,仿了一道遗诏,她的儿子才是西秦的天子。
只是。千算完算都没有算到文政帝就算死也不让她安生,不让她的儿子安生,把兵符给了那个一直不在皇宫中很是低调的大儿子,秦太后如今真是后悔,后悔留下那么一个祸害。
瞬间的功夫。
景阳宫大殿之中,发出阵阵陶瓷破碎的声音,大殿之外的宫女太监都是相继而跪,有些瑟瑟发抖,还时不时的从大殿之中传来一道道的痛骂声??
被夜色包裹着的皇宫,有些冷清清,惨戚戚,犹如夜空之上那萧瑟的凉薄月光。
秦恒在踏进御书房的时候,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正是在给启程络揉着太阳穴的李由,见着秦恒走了进来。手中的动作便是停下,说道:"陛下,国舅爷来了。"
祁承络瞬间睁开眸子,看着已经站在中央的秦恒,轻轻的挥了挥手,李由立即退至一侧。
"微臣见过皇上。"
祁承络立即挥了挥手,说道:"又没有什么外人,小舅舅就别这么多礼了。"
秦恒淡淡一笑,供着手说道:"君臣之礼,是不能废的。"
祁承络闻言,脸上扯着有些难看的笑意,说道:"坐吧,刚刚从母后的宫中出来吧。"
秦恒坐至在一侧的雕花木椅上后,才是说道:"是,微臣刚刚从太后的宫中出来。"
祁承络淡淡一笑,又是揉着鼻梁间,说道:"母后与你说了玄王的事情了吧。"
"说了。"秦恒回答的很干脆。
"那、不知??"
"皇上处理的很好、"祁承络的话立即被秦恒给打断道,"就算玄王这些年暗中养了不少兵力,但是到底没有真正在战场上历练过,伏家军就不一样了,他们常年在边疆,就算玄王有着十万精兵,也不足为惧。"
祁承络闻言,脸上的笑意多了不少,说道:"舅舅也是这样认为的吗?"他说着眼中尽显寒意,"就算靖南王与伏璟有何等的能力,如今靖南王妃与世子妃还在朕的手中,量他们两父子也不敢在朕的手中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更何况,朕还得知,江灼如今有了身孕、"
秦恒眼睛眯了眯,却是突然一笑,说道:"皇上,江灼也不是那般的好对付。"
祁承络闻言,看着秦恒笑道:"小舅舅,难道你是怕了一介女流?就算江灼不好对付,没有朕的允许,她还敢轻易离开京城?"
"臣并非这个意思,微臣的意思、若是皇上这般压制着江灼与王妃,伏璟与祁承枫联手了,皇上有没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