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抑制着这种激动而又感动的情绪,她重重的点头笑了笑,"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的。"
倾城的夕阳映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眼底喜极的泪照射的熠熠生辉,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眼中却多了一份坚定和勇气,战诀怔愣的看着她唇角的笑,竟然有些移不开眼。鬼使神差的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应该多笑笑。"
"什么?"他没头没脑的话让宋清歌一愣。
战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低头轻咳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淡漠,"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好好想一下。"
他说完便转过头,有些仓皇的开车离开了。
目送着战诀的车开出自己的视线,宋清歌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原本以为生活对她已经很刻薄了,却没想到上帝竟然还给她留了一扇窗。
她有些欣喜地低下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此时所有的表情都已经悉数落进了一个男人的眼中。
*
回家的路上她都不断的在想着要给他设计一个什么样的礼服,采用什么样的布料,用什么样的款式。每每想到这些,宋清歌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元气十足的学生时代。
等拿到了那笔酬劳,她就可以给知了换肾,也可以给她更好的医疗环境。
战诀的邀请确实重新燃起了宋清歌对生活还有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有目的的活着了,充满希望的人生真的让人很怀念。
到了楼下,她忽然瞥到了一家药店,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最终还是进去买了一盒72小时紧急避孕药。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期盼着给他生孩子的傻女人了,知了算是一个甜蜜又沉重的意外,但这样的意外,她不想再来一次。
晚上一回家,她便迫不及待的找出了已经落了尘的参考书,简单的煮了一碗面便一边吃饭一边看书。
最近几天她不是在找战祁就是在工作,所以也没有时间去量一块新的茶几玻璃,只能把家里的纸箱子用来当桌子。
重新捡起荒废了六七年的专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战诀既然选择相信她。那她就一定要努力做到最好。
然而正当她吃饭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候谁会来?
宋清歌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然而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时,却猛地一愣。
楼道里只亮着一只5瓦的白炽灯,灯光昏暗又凄凉,可是战祁眼中的怒火和冷厉却显得分外突出。
宋清歌心里一沉,有些不安的看着他问:"你??你怎么来了??"
战祁微微眯眼,蓦地冷笑出声,"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是说你屋里藏着见不得人的野男人?"
宋清歌眉心一蹙,愠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战祁已经一把推开她,直接闯了进来。
"喂,你干什么!"宋清歌见状急忙追上来拦住他,怒斥道:"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疯?赶紧出去!"
战祁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冷着脸对屋里扫视了一圈之后,在看到客厅里一个大纸箱子上只放着一碗阳春面和一杯水,确定屋里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之后,他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疯,从华尔国际离开之后便自己开着车去了银樽,烦躁的喝了几杯闷酒之后便开着车在街上乱转,等自己回过神来,车就已经开到了这里。
"看样子这里似乎只有你一个人。"
"神经病!"宋清歌忍不住啐他,"你这么晚来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说,说完赶紧走!"
她脸上满是不耐和嫌弃,比起和面对战诀时的羞涩和温柔简直是判若两人,一想起她在战诀面前的语笑嫣然,战祁立刻觉得心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掐住她的下颚将她拉近自己。
"怎么,跟战诀幽会的时候就笑得那么开心,对我就是这种态度?"他怒视着面前的女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酸味有多浓。
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宋清歌厌恶的呵斥道:"有病你就去治病,别来找我的麻烦!"
呵,真是厉害了,昨晚还像个乖乖猫似的,不过一天就把獠牙露出来了。
战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