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冷笑出声,"战三少放心,辛恬是我绝无仅有的朋友,更何况当年我出车祸,她还救过我的命。我不是你,不会对一个和自己有那么深感情的人狠绝到那种地步。"
战峥脸色一白,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浅浅的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出门,辛恬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可眼中却是一片漠然。
辛恬就这样在铃园住了下来,大概是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她现在特别依赖宋清歌,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宋清歌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甚至连洗澡都要宋清歌帮着来。而且自从她出事之后,就总有做噩梦的习惯,可是又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些什么,宋清歌必须哄着她睡着才行。
一直到辛恬睡了,宋清歌才蹑手蹑脚的起来,悄悄走了出去。
战祁正在阳台上吸烟。听到脚步声,立刻回过身来,在看到她后,有些尴尬的把烟头按灭,解释道:"心里有点烦,所以抽根烟解闷。"
宋清歌只是漠然的看着他,淡声道:"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身体是你的,你自己想怎么着都行。"
战祁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半天才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谢谢你收留恬恬,让她暂时留在这里。"
辛恬现在精神还有些问题,再加上又在月子里,确实需要人伺候和照顾。
"没什么,她是你的朋友,更何况她变成现在这样,和战峥有脱不了的关系,我作为兄长,也有责任。"
宋清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你放心吧,她不会在这里住很久的,我最近就会开始找房子,等房子找好了,我就带着恬恬搬出去。"
"为什么?"战祁有些急了,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急切道:"为什么要走?留在这里就可以,这里有人照顾她,而且我也可以找医生给她提供最好的治疗。"
"不用了,她是我的朋友,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负担的。"宋清歌抽出自己的手,脸色冷漠的让人心寒,"我那天跟你说的话,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坦白来说,我曾经以为这所有的事只是你我之间的,如果只是单纯地恨或者爱,咱们两个怎么样都行。我可以留在这里让你慢慢报复,什么时候你报复够了,我就带着孩子离开。可现在事情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事件牵扯进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辛恬都变成了这样??"
她喉头一哽,闭了闭眼,好半天才颤声道:"战祁,我已经没办法再和你朝夕相对下去了。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起那些被无辜牵涉进来的人。我不可能再爱你了,这样耗下去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是早一点分开对大家都好。"
"可是我不觉得这样很好!"战祁骤然提高了声调,眸光抖动的望着她,有些恳切地说:"辛恬的事,我也很同情。但这跟你没关系,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战峥和纪淮安,就算没有你的事,她对纪淮安的愧疚也会嫁给他??"
"但我觉得跟我有关!"宋清歌落下泪,吸了吸鼻子道:"如果她不是怕你知道我怀孕的事,她根本不会受纪淮安的威胁,恩情还完了,早就可以摆脱那个心理变态的男人。她是因为保护我,因为我爸爸曾经资助过她。她想对我报恩,所以她一直都不敢离开纪淮安,怕那个男人把我偷偷生下孩子的消息透露给你。四年了,这四年当中她受过多少次家暴,你能想象吗?"
战祁悲凉的看着她,"清清??"
"别叫我了,战祁,没用的,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她抬手擦掉眼泪,抿了抿唇道:"就算没有辛恬,我也早想离开你了,我们之间已经回不了头了,缘分到头,好聚好散吧。"
她说完便转头向外走去,战祁伸手想拉她,可最终却只握到了一把空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出阳台,最终消失在了他眼前。
*
"时少,来,咱们干一杯。"
觥筹交错的酒桌上,一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拉住时豫,笑容猥琐的给他敬酒。
时豫眼里闪过不耐和厌恶,他其实很讨厌这种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可他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省长的外甥,虽然个子不高,人也不怎么样,但时仲年一直都有想撮合他和时夏的想法,所以时豫尽管再不屑,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时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林少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嗨,能忙什么,赌马啊,打球啊,女人啊。"林少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嘿嘿笑着,"我有个兄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