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强迫跪在地上,嘴上还被胶带粘着,脸上满是交错纵横的泪迹。不停地挣扎呜咽,拼命向他呼救。
"灿灿!"
战诀陡然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朝她飞奔过去,手忙脚乱的撕开她嘴上的胶带,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之前因为整个屋子都是黑的,再加上他本来就常年不会这座宅子,对里面的陈设也不是很熟悉,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里多了一扇屏风,更没发现屏风后面竟然还藏着他最在意的女人!
"战诀,战诀!"崔灿哭着喊他的名字,继而歪倒在他肩上,不停的啜泣。"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今天早一点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做饭,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还没等她去开门,便有人直接破门而入,将她绑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屏风后面,让她看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她眼睁睁的看着姜蕴坐在战诀腿上勾引他,而他差一点就要受不住自己的底线,那一刻她真的险些崩溃。
幸亏,幸亏!他最终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战诀心疼的将她按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不用怕。"
崔灿靠在他身上,第一次哭的那么绝望,"战诀,我以为我会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永远都不会!"战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脸上满是心疼和怜惜。
而旁边的姜蕴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她面前你侬我侬。
好一会儿,崔灿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终于不再哭泣,只是轻轻抽噎,战诀为她松了手上的绳子,这才转头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姜蕴。
屋里的灯光并不亮,姜蕴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战诀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如此面目可憎!
她居然能恶毒到如此地步!
不仅把崔灿绑了过来,竟然还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准备在崔灿面前上演一出真人版春宫图!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刚刚他没有抗住药力,真的和她在崔灿面前做了,那么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挽回她。
"姜!蕴!"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连她的名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自出生以来,头一个!
姜蕴从地上爬起来,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哼笑一声,"怎么?没在你的灿灿面前做,是不是很失望?"
"你不要脸!"随着他的话音落尽,一声清脆的耳光也落到了姜蕴脸上。
这一耳光打的又快又狠,姜蕴完全没有一点准备,顿时被他打的偏过头去,精心打造的发型也被打散了。
"你,你居然打我?"
她捂着脸,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除了不可置信就是满满的悲痛。
战诀冷冷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打女人,恭喜你,是第一个!"
姜蕴只是捂着脸望着他,瞪大眼睛摇头尖叫道:"战诀,你居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她已然没有姜家大小姐的模样,歇斯底里的样子就像是个泼妇,战诀冷眼睨着她,毫不留情道:"我跟你说过,如果你敢对灿灿怎么样,我一定百倍偿还你!"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蕴捂着自己的脸,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滚滚而落,"你忘了当年是谁支持你追寻梦想?你高三的时候,你大哥不许你练琴,是我偷用了我爸留给我的创业基金,给你开了一家琴室。你大学毕业后,你大哥为了让你知道外面生活不易,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是我一直在暗中接济你。你办音乐会,明明没有人去看,是我一个人包场,把票发给姜氏的员工,求着他们去看你的音乐会。你去美国深造,苦于找不到老师,也是我在十二月的冰天雪地里在罗德教授家门外站了一天一夜,才求他收你为徒的。战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些年来,都是我一直在支持你,这个女人可曾为你做过什么吗?她只不过是在偶然的机会遇上了你,然后你俩就在一起了。她幼稚,任性,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忘了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大醉酩酊的向我吐苦水,说你和她在一起感觉很辛苦吗?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贱!"
姜蕴说着说着,脸上就已经泪如雨下,而一旁的崔灿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姜蕴说的都对,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