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姜蕴一手策划出来的。
"我和战祁争华臣董事会主席,去威胁清歌,都只是因为想让他们撤诉,希望他们不要告你。对不起。灿灿,五年前我没能保护你,五年后,我仍然没能保护你。"战诀愧疚的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这个世界上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我只是用伤害你的方式爱着你。可你要知道,看着你难过,我比你还要痛。"
"这五年来,我都一直在美国。也很少回这里,对她也是能避则避。所以我根本就没碰过她,更没有像她说的那么??那么不堪入耳。"
"这??这都是真的?"
崔灿两只眼睛圆瞪,而旁边的姜蕴却早已是一脸惨白,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被说出来也就罢了,却还是被心爱的人当着情敌的面毫不留情的拆穿的。
她所有的骄傲和冷静,都在这一刻被战诀撕的连渣都不剩。
姜蕴紧紧地咬着下唇,鲜红的血液从嘴唇上渗出来,她攥了攥拳,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而诡异,良久之后,她忽然仰头尖声大笑起来,整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癫狂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子,笑到最后,她的眼泪都出来了。
崔灿有些惊恐的看着姜蕴濒临疯癫的模样,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姜蕴笑得浑身颤抖,头发凌乱,笑了好久,才终于笑够了,转过头双眼赤红的盯着崔灿,"是,他说的没错,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姜蕴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可仍然是处女,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做检查。"
"你??"
崔灿震惊的看着她,根本没想到她竟然会堂而皇之的承认这一事实。
"可是我能怎么办?他不爱我,甚至恶心我,哪怕我求他,他都不愿意。"姜蕴两只眼睛红的就像是能滴出血来,眼中写满了憎恨和怨念,"你能相信吗?他为了躲我,甚至不惜对外放出他不能人道的消息,说他不举。"
崔灿愕然却也了然的看着她,忽然就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那时候她在圈子里总是听到有人议论战诀新婚后竟然不举,也有人在奇怪他和姜蕴的年纪都不小了,可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
原来是因为这样!
"我俩结婚五年了,他甚至都没有碰过我,他那么说,而我也就真的相信了,最爱的男人就躺在身边,可他碰都不碰我一下,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有需求,我也需要性啊!可因为那个人是他,我还是忍了。"
姜蕴闭了闭眼。咬着牙又继续道:"可是,你,崔灿!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原来他不是硬不起来,他只是对我硬不起来。他对你,不仅能硬,还能做的你哭喊求饶,甚至他还给了你一个孩子!"
她陡然提高了声调,狰狞的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愈发鬼魅可怖,"可我呢?我的身子,一直都是留给他的,我为他留了二十年!一个女人活了四十年,可至今为止我还是一个处女!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可悲?"
"是,我承认我不要脸,我很下贱。这个世上我只听说过有男人对着自己爱的女人照片撸的,女人对着自己爱的男人??我恐怕还是头一个吧?可我能怎么办?"她忽然尖叫起来,豆大的眼泪翻滚而下,"他根本就不碰我,他心里只有你??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不过是在年少的时候爱上了他,一爱就是二十年??"
这一刻,想着那些羞耻而不堪回首的夜晚,姜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缓缓蹲下身,哭的绝望而又无助,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也没有她作为姜总的风采,有的只是一个得不到爱的女人的悲哀。
崔灿静静地看着她蹲下的样子,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也很瘦小,缩成一团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一样。
第一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恨她,而是觉得姜蕴很可怜。
就连旁边的战诀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样低头凝望着面前失声痛哭的女人。
他从来都没想过伤害任何人。包括姜蕴在内。
他们是同学,更是曾经很好的朋友,他一直都很感谢姜蕴对他的支持,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挣扎中,如果没有姜蕴,他怕是无法坚持自己的梦想。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会小心翼翼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的女孩,二十年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疯狂和扭曲。
战诀望着地上的姜蕴,叹了口气,抿唇道:"你别哭了,事到如